林秋葵。
果然符合婆婆作性,能生龙活虎到这个份上,亦是难得。
几人又聊几句,大爷索性留着不走了。
包嘉乐今晚再陪妈妈奶奶和妹妹度过最后一个夜晚。
告别时,林秋葵回过神来,才发现祁越跟小宝宝互动好一会儿,居然没抱怨她动作慢。
“喜欢小孩”
两人沿着楼道往下走,轮到她这样问道。
祁越意兴阑珊“不。”
“看你玩得挺高兴的。”
“又不是真的你。”
他懒懒地说,走在她后面,有意无意拿脚尖抓她的影子。
祁越只对林秋葵感兴趣。
今天下午突然对小孩时期的林秋葵提起兴致,这才花了点时间在陌生婴儿身上找相似点。
这种话他是不会说的。
因为祁越习惯表达更直白、更简短有力的情绪,和打斗要一击毙命同个道理。
而其他藏在爱之下的,更细腻,更微妙的东西,有时候在他的眼睛里,有时在他的行为里。
他能感觉得到,隐约也清楚这是爱里的一部分,而且是那种可以延续很长,很长。
就算抛掉鲜血与硝烟,舍掉生死关头生理性飙升的心跳后,依旧能在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里,不断延伸下去,不断让人餍足,并且再三回味的爱。
就像林秋葵给他吹的头发,替他挑的鱼刺。
这是不说话的爱。
不用说的爱。
他莫名觉得,不说出来的时候它才像一种奇特的小秘密,所有人都看得到,可是碰不到。
因为这是他们之间的东西。
楼梯走到底阶,生锈的铁门推开,灿烂的阳光流进来,令祁越反射性瞳孔收缩。
接着林秋葵回过头,“别玩了,快过来。”
不用说了。
这也是爱。
她每一次说过来,他每一次过去,都是爱。
适应光照后,祁越的眼瞳慢慢放大,似一只猫见了亲近的人,墨黑的圆瞳里清晰倒映出林秋葵的脸。
“来了。”
他拖着腔调回答,走下楼梯,伸了个懒腰,又不长骨头似的赖到林秋葵身上去。
这天夜里,祁越照常出去打架。
第二天,基地内临时设立的监狱传来一个叫人诧异的消息
侯胜辉死了。
在受到专业人员重重看守的前提下,被人悄无声息地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