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个月,能免疫掉任何异能本身具有的副作用,给了夏冬深。
“给我”夏冬深略微讶异地看着面前这张卡,如同普通的小孩玩具,看不出丝毫端倪。
假如真有她说的那种效果,恐怕有市无价。
他意欲推脱“不用了,我”
林秋葵却已然将卡塞她手里“作用对象绑定了,您随身携带,以后摸卡再用异能就行。”
“”
这可是欠了人情啊。
夏冬深凝视她远去的背影,脸上标志性的微笑渐渐淡去,眼神深沉地恍若一片寂静的海。
沉默许久,终是收起卡片,谨慎地放进外套内层口袋。
林秋葵对队友的定义大致是,有怪一起打,有路一起跑,收入平均分配。
然后注意一下可持续发展。
夏老以生命为代价治疗他人,太容易给大家造成心理负担,继而不好意思找他帮忙。
同理,叶依娜一天之内使用数次能力,休息时间犹在控制金属,修补改装车辆。这种过度积极的行为也应制止。
“别修了,今天也别用异能。”她拿过扳手,放进工具箱,左右找了找“有没有看到妮妮”
叶依娜指一个方向“要我去叫他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起身走到树下,扒开灌木丛,找到唐九渊。
“朋友。”
他小声呢喃着。
“该吃饭了。”叶依娜说。
看他没反应,她侧头望见他脚下,湿润的土壤间依稀用羽毛根划了两个字“朋友”
活像成功对上暗号,唐九渊抬头看她“朋友”
新所长说大家都有朋友。
得到朋友会感到温暖。
失去朋友会觉得疼痛。
还有害怕,难过。
这些是什么,他始终不理解。
尽管他刚才感觉有点痛了,可还是弄不清楚,到底谁是谁的朋友,谁怕失去谁。
问祁越,肯定嫌他麻烦,不告诉他。
问企鹅也不可以,祁越不让他找企鹅玩,不然就打他。
他打不过祁越。
没受伤打不过,受了伤更打不过。
直到现在,一条袖子还空荡荡的垂着,胳膊里没有肉。
朋友。
他兀自迷茫着,直到叶依娜双手撑着膝盖,低下视线问他“你在找朋友”
不是。
他摇摇头。
“呃,那你想交新朋友”
好像是的。
他有些迟疑地、小幅度地点点头。
叶依娜沉吟“我们现在应该算队友。队友,朋友,只差一个字,也可以慢慢发展成朋友吧”
可以
队友又是什么
唐九渊疑惑地偏头,脸靠着手背,近似一只纯然无害的小白兔。
“应该可以。”
那边在催饭了,面对内心脆弱敏感的精神患者,叶依娜主动伸手“起来吧,做朋友,从一起吃饭开始”
之前妮妮不是特别愿意跟她们一起吃饭,他和祁越都是桌上的例外,像小孩一样。
一个人多了就端着碗筷躲到角落里面壁吃饭;一个不管人多人少,都要有自己单独的套碗,单独分好的饭菜,不喜欢跟奇奇怪怪的废物们共享菜肴。
如今离开永安基地,队伍减员,人没那么多了。
而且她说队友朋友
唐九渊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慢慢伸手指过去。
他很小心。
就像受过伤害的动物本能提防陌生人,动作后藏着几分不明显的戒备,直接表现为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