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还不够。
湮赆之垂眸,烛火轻摇,映的他眼睛猩红,格外妖异疯魔。
他直起身跪坐。
红衣褪尽。
花红满盛。
湮赆之挺直肩背,发出低喘。
迎着仙人逐渐不复清明的眸光,他扬唇露出一抹格外漂亮的笑。
“舒服吗”他满意地伏在褚长溪的耳边,低低问。
天明,光暗红。
照在温泉池中,白衣之人面带霜雪,他闭着眼睛,眼睫在脸上静静投下阴影,远远看他,一身红痕不掩,一如既往淡然以对。
没有发怒,更没有受辱伤心之态。
门外侍女松口气,转身离开,欲去尊主面前报告此事。
宿主,宿主
系统一上线,便嗷嗷叫道,你昨夜被强的好惨的样子
“”
好吧,也许是爽
“”
说说嘛
褚长溪靠在池边,睁开的眼睛,眸中散漫的愉悦似有似无,简单评价,“挺会伺候人。”
嘿嘿,那就好。
这系统,又傻又笨,对任务通常没有什么帮助。
褚长溪很是纵然了。
“好嗯,是挺好。”
他是仙修之身,灵元有伤,与湮赆之只会加重魔蚀。
褚长溪已有感,灵脉灼疼,几乎侵入识海。
他让系统给他屏蔽掉那处痛觉。
“那人也该来了,魔尊寝宫位置不难寻,却殿宇众多,怕是不好找具体在哪一殿。”
这里处处禁制,外来之人极易触动被发现。
所以
“他自大婚那日起,见了我最后一面,便闭了死关,想来必定清楚些什么。”
“所以见是必须要见的。”
褚长溪踏出池子,足下走过一道水痕,几步之后如剑芒寒锋,滴水的发丝和衣物干透只余清凉。
第一次踏出门外,入眼漫天血色,雾霭沉沉,阴冷湿寒的气息扑面。
他的主动走出让殿外跪候的侍女惊诧不已。
“大大人。”
她们不知如何称呼,只知以尊主在意程度绝对怠慢不得,纷纷跪伏在地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褚长溪未说话,径直向前走,雪白的身影割裂漫天的红。
侍女们对视一眼,带头的向一人点头,那人躬身退去,其余人追随白衣之人,不远不近跟在对方身后。
血雾暗红弥漫的高殿长阶,他白衣流风如落雪,清冷高绝。
跟随的侍女惴惴不安,既不敢阻拦,亦不敢放任他走出殿门,左右为难。
眼见仙尊就要跨出殿外,一侍女大胆上前,道,“大人,不能再往前了,外面外面危险。”
褚长溪脚步未变,道,“不必跟着。”
清冷嗓音,如他一身清华。
他抬脚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