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帝虽然允许官员做生意,经营铺子,但吃喝嫖赌这些,只能干前两个,而后两个却是暴利。
端木熙能买得起这些,跟端木冀私下开赌场花楼也有关系。
站在惠帝身边的男人勾唇,他着玄冰铠甲,身姿修长挺拔,如青竹屹立于眼前“合着咱们大雍的丞相不满月奉,竟让女人养家”
端木熙的脸色变了再变,半晌扯出一抹笑,温吞道,“什么做官银子多的,只是我娘开了几个铺子,”士农工商,她刚听别人嘲讽宋窈穷,在外抛头露面挣银子,这会儿便要打她娘的脸,虚笑道,“倒是忘了,妹妹的父亲清闲,带着妹妹都不懂这些规矩。”
“什么清闲,不就是偷鸡摸狗,喝花酒,赌银子吗”有个下巴尖尖的姑娘笑道,“宋府的长辈如此,也怪不得宋锦瑟浪荡,就是不知这宋窈,是不是一样饥渴。”
宋窈正要回击,却见一个表情阴森狰狞的妇人从八宝斋外冲了进来,将手里的长鞭甩向宋窈,叫骂道,“好一个宋家孽种宋怀瑾为官不仁,在边关一手遮天,害死忠臣,如今你却能拿着他贪污的民脂民膏在这里挥霍无度今日我便要杀了你这孽种替天行道”
说着,那鞭子破空而来,直奔宋窈门面。
周遭的姑娘夫人尖叫一声,赶忙退开,只觉这个双目赤红的女人是得了疯病,生怕被殃及池鱼。
宋窈腰身一侧,鞭子“啪”一声打在地上。
“孽障,你还敢躲”妇人眼球凸出,再次挥鞭,黑色的长鞭如银蛇一般凌空而起,却在空中被一只冷白纤细的手钳住。
少女缓缓抬起清寒的杏眸,手腕的力道一寸一寸箍紧。
妇人拽了拽鞭子,没拽出来,气的冒火,“孽障,松手”
“松手”
宋窈眉骨一挑,攥着鞭子的手向后一拉再往回一甩,只听“啪”的一声,那鞭子直抽到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空口白牙污蔑朝廷二品武将,这一鞭子是教你闭上你那张臭嘴还不将人拿下”
今日宋府的女眷基本都来了八宝斋,因此宋府的护卫也在,闻言一拥而上,直把那妇人抓住。
妇人红着眼睛疯狂挣扎,眼看着自己的手腕被鞭子捆住挣扎不得,气的破口大骂“竖子尔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平白无故绑我,弃礼法不顾,宋家是要反吗”
她喊的声嘶力竭,引得一众人等的目光。
二楼之上的宋锦瑟见状,不知想到什么,眼前一亮,带着丁香急急忙忙跑下楼去。
而惠帝等人站在三楼的包厢,也是竖耳听着楼下的闹剧。
太子太傅和太子太保对视一眼,带着几分慌乱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