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下意识将手放到了宋窈的肚子上,有点鼓,他合理怀疑,“要生了”
宋窈:“”
有没有可能只是吃多了。
君晏觉得绝无此种可能,“孤已经听见孩子叫爹的声音了。”
宋窈:“要不我喝汤药调月信的时候,顺带帮您治治脑子吧。”
端木熙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被这种和谐气氛气哭,嘤嘤嘤地跑了。
军盛泽觉得她没用极了,“既不能帮本王打走山匪,又不能帮本王乞讨,本王要你何用”
端木熙一听,更委屈了。
“行了,别哭了,去接水伺候本王沐浴更衣。”
走了这一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人都要捂臭了。
端木熙让身边的婢女打了水进来,而另一边,君晏同样烧好了热水,替宋窈擦脸,跟着拿出了一堆瓶瓶罐罐。
“先用这个紫色的罐罐,然后换成红色的,哦蓝色的那个是抹唇的,绿色的这个是专门涂身体的,你手轻一点,不要用力,会给我皮肤搓红。”
端木熙指尖一顿,见宋窈仰着脑袋闭着眼睛指挥君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
宗
教礼法说,女人伺候男人是本分。
但这样的话,在君晏和宋窈身上,却迟迟不能兑现。
压下眼底的嫉妒,端木熙安安分分地替君盛泽梳洗。
另一边,君晏和赵护卫长商量接下来的方向和部署。
宋窈浅睡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心慌,便翻身出去散步。
谁知刚走到屋外,便见到了戴着面具的女人,左手白棋,右手黑棋,在棋盘上与自己厮杀。
“太子妃。”
宋窈本不欲与她多说,谁曾想,对方却是把她叫住道,“故人重逢,不知可有兴趣来一盘吗”
故人
宋窈上下打量着对方,“我们先前见过吗”
“太子妃不曾见过我,不过我倒是觉得太子妃眼熟,许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女人勾唇,上下打量着宋窈道,“太子妃可知,在我们大燕,有一句话,叫做得凤凰者得天下,国师曾言,位及后位,便为凤,而凤凰自古便是祥瑞的象征。”
“只不过,有的人天生凤命,有的却是靠着一丝帝王之气,才能勉强和凤凰沾上点因果缘由却还洋洋得意,殊不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等人才是真正能改变这乱世的强者。”
宋窈表情一顿,被女人盯着,不知是否是错觉,总觉得她刻意咬重了重生二字。
看的宋窈毛骨悚然,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觉得太子妃这命盘,有些稀奇。”她将手里的棋子递上前,堪堪擦过宋窈的手背。
也不知是指甲太锐还是如何,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时辰不早了,太子妃既然不想下棋,我便回去了。”
宋窈的目光扫过对方的指尖。
翌日,队伍继续出发。
又走了几日,终于走到了永州前的一个小镇里。
君晏一行人早就在路上换好了衣衫。
而二皇子一行人由于被贼人给偷窃,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值钱的东西,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衣衫。
加上这一路风餐露宿,没吃到好东西,导致面黄肌瘦。
一行人绫罗绸缎的从皇宫出来,如今画风对比却如此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