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从他面部的微表情上察觉出破绽。
张辽有些心急。
“那太子一定是怕河涧王在东北因雪灾之事从而有所建树,更得陛下看重,影响了太子的地位。所以您就痛下杀手,派了不少杀手刺杀河涧王,企图除去这位心腹大患本官所说是否属实”
张辽站了起来。
每一个字都精准的砸向了楚霁。
楚霁清亮如水的眸色才起了些许变化,“行刺”
“太子不必装傻,此事除了太子,其他人根本没有动机。毕竟太子入内察院前,河涧王在朝中的势力是很末微了,陛下体恤太子不便,才特意着了
河涧王前去,不知太子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残害手足”
张辽每说一句话。
楚霁的眉头就微微蹙起。
直至最后眉心一跳。
他知晓着些都是莫须有的构陷。
他不管张辽如何作想,他只想知道晋阳帝信了几分
楚珩与他向来亲近,两兄弟也时常在一起办公事。
若说有人因为他此时陷在内察院之际,就趁机行刺河涧王,企图在这脏水泼在他的身上,未免也真当他毫无还手之力。
“张大人方才所说之事通通不属实。我恳请大人一定要找出背后构陷之人,我才能洗脱这般低级的构陷。”
楚霁眼中闪过一道犀利的锋芒。
仿佛能将人看头一般,直直望向从高高的案台上走下来的张辽,他的脸被内堂中的大火映的明暗不清。
“构陷”
张辽道,“可本官看来太子拿不出真凭实据,只凭几句轻飘飘的话怕是难以服众。”
“我虽然关在内察院,仍然还是父皇亲自册封的太子,父皇的何况富平侯一事也并未有证据与我有干系,若说我是怕河涧王有所建树,派人刺杀,也会在他真有建树之后才会有所谋划吧我再蠢,也不会心急到这个份上,更不会明知一出事,矛头都会指在我一人身上,这不是构陷,还能是什么”
楚霁思路清晰,不急不缓道。
厅堂内的火光让他看起来宛若一座雕像,虽然身陷囹圄,可沉着气,并未有丝毫的难堪之意。
他纤细的手腕被绳索紧紧绑住了。
很快粗制的绳索轻易扎进了肌肤,勒出细细密密的血珠。
“可那些杀手被抓住后,立刻服毒自尽,何况那些杀手虽然乔装打扮了一番,可靴子却有太子府兵卫的图案,这你又如何自
圆其说”
张辽已经暗中使了个眼色。
便有差役上前,将刑具请了出来。
一一摆在了太子的跟前。
因为关乎皇室的体面,自然不会用炮烙之刑,可会用些伤筋骨也不会留下后遗症的刑具。
比如张辽举起了手中细长而短小的鞭子。
这是用是牛肚上的皮做成。
选用了最软最嫩的那块,经过手工拼接,才制成了张辽手中这根其貌不扬的短鞭。
别看它与其他鞭子不同,可张辽知道上了身后,那疼痛感比普通的鞭子更为犀利不提,而且还不会刺破肌肤,只会伤及皮肤下的筋肉,如果治疗的当,根本不会留下疤痕。
不过是受刑时难捱了些。
恢复起来也比寻常的鞭伤快得多。
楚霁摇摇头。
这等故意留下的破绽,就是要让他无从可辩,楚霁瞧着张辽离他越来越近,不免悄悄咬住了下唇
下腹部的伤刚在结痂。
他知道今日的罪名又是雪上加霜了。
“太子若是一直嘴硬,微臣也不好办了。”张辽举起了手中的鞭子,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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