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一边觉得不好意思,一边又蠢蠢欲动,虽然这样的确有点丢人,但是那多州郡送来的粮食钱财放在一起,就算一州送一点,加起来也不少了。
“朝廷有难,为何不能”原焕表情不变,姿挺拔松柏般经霜不败、凌寒不凋,“陛下,和关中百姓的命相比,颜面没那重要。”
兖州、豫州肯定不会对天子的诏书视若无睹,有曹操和钟繇在前面,刘表和刘焉再不情愿也不能真的一毛不拔,尤其是刘焉,这家伙到了益州之后立刻派张鲁镇守汉中,堵住益州和外面来往的道路,不管外面有什事情都以收不到消息为由在旁边看热闹,可是这一次,张鲁已经带兵进入长安,再说收不到消息就说不过去了。
张鲁以镇压反叛护卫京师为由进入关中,刘焉是汉室宗亲,明面上总要表明自己和朝廷是站在一方的,天子亲自下令要粮,要是不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冀州的粮食的确可以赈济关中百姓,但是给粮这种事情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会让人变本加厉,就算知道小皇帝的出发点是好的,也不会继续做冤大头。
要给粮就一起给,没道理刘焉刘表那边经营的红红火火,遇到需要出血的事情却让们冀州出头。
这次就算让兖州和豫州稍微暴露些底子,也一定得把那俩人拉下水。
刘协以前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以前给冀州要粮的候都是王允怎说怎做,一次写一份,这次一下子写五六七八张,还真有点小激动。
小皇帝有些迫不及待,喊了外面候着的小黄门笔墨伺候,找出来写诏书的绢布,不别人润色很快写完一篇催人泪下的乞粮诏。
别的诏书不着,有这东能让自己写,以前写过很多遍,话术什的都记下来了,熟练的很,名称一改就是一份新的诏书,反正这东也凑不到一起,言辞句式一模一样完全不会被发现。
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原焕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小少年,不知道想到了哪儿,看到诏书写完后盖上去的是私印而不是玉玺,后知后觉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隐约记得,乌程侯年进入洛阳,似乎从宫里的枯井里打捞出来了什东。
的记忆没有错乱的话,那玩意儿是传国玉玺没错吧。
所以问题来了,传国玉玺这会儿在什地方又被乌程侯扔回井里了吗
原板摩挲着指尖,将热气儿散的差不多了的水杯放下,耐心的着小皇帝把诏书写完盖上大印,装好之后派人去各州传旨,又和心情很是不错的小皇帝说了会儿话,这起回书房。
得写信问问乌程侯传国玉玺跑哪儿去了,以前小皇帝在长安也就罢了,现在小皇帝在邺城,传国玉玺还在乌程侯手里,被有心人注意到肯定会被泼脏水。
天子入邺城之日,便是奉天子以讨不臣的开始,们要征讨不臣之人,不能打着打着打到自己人上。
日头正好,屋檐下的冰溜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冷风呼啸而过,下雪的候可以卷起无数雪花,到雪花落地成了积雪,再经过一晚上的冰冻,再大的风也吹不动积雪。
能吹“冻”的有人。
原焕加快脚步来到书房,在炉子旁边烤了好一会儿缓过来,方在小皇帝那里不好往炉子旁边凑,虽然房间里比外面暖和的多,但是小皇帝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去,刚从外面进屋,恨不得自己边围了一圈的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