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陈王叛乱已经有小半年,钟元常将豫州打理的很好,新任豫州刺裴潜裴文是个有本事的,豫州兖州相邻,关于屯田还有收揽流民等各种措施都是两边商量着来,让钟元常从豫州换到兖州不会有不习惯的地方。
裴文的本事有目共睹,让他以刺的身份留在豫州无人敢生乱,毕竟那家伙看上文文弱弱风吹就倒,实际上却是个言不合就拔刀的狠人。
不知道袁公路当初和他说了什么,以前看着多正常个人,怎么忽间手段变得那么言难尽,世家大族好面,遇事必定先在道义上立于不败之地,他可好,管什么道义仁义,犯了律法就得抓,有人拦着就连那人起抓,刀剑无眼,万不小心误伤到哪个就认倒霉,别来找他哭。
他这个兖州本地人不给兖州世族面,乌程侯是江东人士,更不会给他好脸色。
当年关东联盟十八路诸侯,基本上北方有点实力的诸侯都来了,唯来南方的就是长沙太守孙坚,这些诸侯大部分都是郡太守或国国相,甚至还有韩馥这样的州刺,个个官职高的很,听上很能唬人,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十八路诸侯中只有两位诸侯有爵位,个是乌程侯孙坚,个是祁乡侯袁绍。
高祖白马之盟时立了两条规矩,条是“非刘氏而王,下共击之”,另外条是“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下共诛之”。
曹操说的是有理有据,三句话不离钟繇和裴潜,上好的例就在手边,他总不能拿己来打比方,曹家只是巨富,想当世家还不够格,不他小时候怎么会那么多人嘲笑他是宦官弟。
两次党锢之祸让宦官和世家的关系僵的不能再僵,说是世仇不为过,世家骂他是宦官弟那是戳心窝,所以即便他是兖州人,不给兖州世族留面情有可原。
他不承认己是宦官弟,兖州的世族不是当年骂他的那拨,他小在洛阳城长大,兖州的世家想骂他够不着,但是这又有什么问题,下士人是家,个人骂了就等于所有人都骂了,他不给兖州世家面完全说得过。
他已经想好了,让钟繇兖州,豫州留裴潜己独当面,他关中平定叛乱,三个人三个地方还没有个是本地人,这安排多好。
如果大哥已经有中意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他过之后不插手内政,只门心思平乱就,知道在兖州整被各种公务缠的晕头转向有多难受,不光曹仁他几个想打仗,他曹孟德想上战场。
大好男儿怎么能直不出门,他又不是身体不,文武双全什么都能干,再憋下他人就要憋坏了,反正大哥手底下缺武将,就让他关中平乱呗。
非军功不得封侯,不下人都能提意见,不过近些年来规矩没那么多,不光外戚能封侯,被皇帝看重的亲近之人能封,在这种情况下,能凭军功封侯的更是少之又少,拿到这样爵位的人不可小觑。
巧了,孙文台的乌程侯偏偏就是凭军功拿来的,和袁绍那个靠汝南袁氏恩荫得来的祁乡侯完全不样。
再说了,兖州又不像豫州,豫州那才是真正的世家大族遍地,除了汝南袁氏能压得住所有的世家,就算是颍川钟氏要慎重对待。
可以考虑,就是说十有会让他关中,乌程侯在兖州到处跑,钟元常和他不样,没有战事想往外跑可不容易。
希望到时候文台兄发现兖州牧换了人不要太伤心,他俩怎么说共事了那么久,平时再怎么找茬,感情还是有点点的。
马车很快在宫外停下,门口的牌匾上写着承平宫,取安定太平之意,刘协对取名字没有经验,现在想的只有将下太平,宫便有了这么个名字。
原焕被他说的有点心动,不是曹孟德动请缨,他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可以这么干,仔细想,这意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