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将军嫌弃的不行,把野猪带去城外军营给将士们加餐,然后揣一窝兔子城,本来想着给他们公做件虎皮大衣,结果没有老虎只有兔子,还是给闺女做兔毛围脖吧。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往来于各地的商队明显减少很多,大雪封路之后官道上的行人也少不少,破风而来的骏马在雪天里格外明显。
冬日里书院放假,官署在年前也要休息,一年头难得有清闲的候,原焕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凝神香的气味,窗子的紧紧的也看不出是早是晚,翻翻手里新印出来的春秋只能叹息。
人果然不能闲,忙的连轴转的候身体没事,好不容易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一觉醒来却是头昏脑涨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还想着趁书院放假带几个小伙出去玩,现在可好,别说出去玩,能在过年那天从床上爬起来都是他有本事。
他以为他只是睡一觉,睁开睛看哭的稀里哗啦的袁璟小伙,又闻身边浓重的药味,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这两年有疾医刻看着,他己吃药诊脉没有掉以轻,除换季有些着凉咳嗽便再没有卧床不起过,突然生病还真有些不习惯。
病人有特权,可以不用操杂事,荀彧他们以为他是累病的,原本还有些事务会送他跟前,结果愣是让他闲下来,各州各郡什么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简直贴的不能再贴。
袁璟小公子练完字出门,小伙今年长高不少,认为是个懂事的大孩子,一举一都朝着成熟的大孩子靠拢,故作老成的模可爱的紧。
小伙带着他的课业来院,先问句阿爹是不是醒着,然后才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去。
原焕这次只是旧病复发,不担传染小伙身上,看袁璟过来放下手边的书打断小伙行礼的作,“璟儿,过来。”
他们父子俩之间没那么多规矩,礼数太周全反倒生分。
正好袁璟也只是做做子,听他爹的声音立刻小跑着过去,先是把今天吃什么喝什么问的一清二楚,然后语重长的安慰病中的老父亲几句,让他安养病不要操别的,最后才是拿出己的作业来让他爹检查。
他开蒙开的早,东西也快,邺城书院缺什么都不缺名师,众多师长各有侧重,他想什么都能教,小伙对己的能耐没有概念,平相处的都是识渊博的大,唯一一个同龄人郭奕也比他大好几岁,他们俩启蒙就在一起,读书的候下意识就照着郭奕的书单来看,不知不觉进度就超一大截。
还是郑玄教他大的候发现不对劲,一考校才知道这小徒弟的那么超前,一边欣喜于得个神童徒弟,一边又怕揠苗助长把小孩儿给害,课后特意和司马徽还有其他几位相熟的老友强调好几遍,让他们不要随随便便乱给小孩儿教东西才算作罢。
是的,在老爷子里,他没有教过的东西必定是其他人教的,尤其书院里还有个颇得小孩儿喜欢的司马徽,那伙肯定偷偷教徒弟。
小徒弟这个年纪打基础最重要,把四书读透再看其他,经博大精深,基础打不牢将来研究问也研究不下去,虽然他们这位小徒弟将来肯定没空研究问,但是不管怎么,他们这些当老师的不能不上。
儒典籍浩如烟海,孔夫子那个年代留下来的大中庸论语尚书字数不算多,多的是后世儒子弟研习之后留下来的典籍,不把前头那些吃透就碰后面那些,只会晕头转向什么也看不懂。
老爷子生怕原焕觉得他这么做是在压制小伙的天赋,特意上门和当爹的解释一番,得一之的理解之后才让小伙停止囫囵吞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