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文能提笔武能扛刀,在军营里被士兵打趴下多丢人,他们老曹家的男儿铁骨铮铮绝不认输,只要不是吕奉先亲上场,谁都没法让他服软。
他是即将有正经差事的人,能在军营打服多少士兵和他接下来能带多少兵挂钩,孙家大哥第一次去扬州带两千多人,虽然那些兵是从乌程侯里忽悠过去的,但是事先也经过他们家主公的准许。
他爹里的兵没有乌程侯多,不过扬州籍的也有三四千,但凡能忽悠、咳咳、他是说、但凡能拿到一半,以后出门也能挺腰杆嚣张一把。
如果惇叔渊叔洪叔再给他添点,呜呼,美上天。
为他的兵他也不能认输,不就是被吕大将军拎出来加训嘛,小意,别人想训没机会呢。
看在他这些天被揍的不轻的份儿上,温侯愿意分出几百个精锐骑兵给他他也不介意,反正主公说让他担任别部司马,官儿虽然不大,但是有一点他非常满意,就是统帅的士兵数量全看个人事。
这儿凑几百那儿凑几百,再从亲爹里薅几百,轻轻松松就比孙家大哥当初带走的兵多,以后弟弟们出门拼大哥再也不愁拼不过,他可是个好哥哥。
吕布难以言喻的看着挨打笑的开心的皮实小子,摇摇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难懂,憨兮兮的实在让人不放心。
天光正好,官署里一片忙碌,沮授面前的书案上放一堆青州那边连夜送来的竹简,翻几卷后索性全搬到荀彧那儿,“文若,这是满伯宁和陈长文的奏书,徐州那边陈珪陈登父子俩似乎不乐意接纳刘备。”
士孙瑞推举刘备为徐州牧可以说打他们一个措不及,即便刘备当徐州牧对他们言构不成什么威胁,陈群等人也要担一个失察的责任。
要不是事情的发在他们跟前,他们也不敢相信士孙瑞竟然能在陈群太史慈等人的眼皮子底下突然发难,老臣不愧是老臣,能在朝中官居高位的都不是简单人,以前倒是他们小瞧士孙君荣。
士孙瑞之子士孙萌身在邺城,他那个当父亲的敢在青州乱来,莫不是笃定他们家主公不会牵连辜
荀彧接过那一摞竹简,摊开后大致扫几眼,轻笑一声回道,“徐州也曾是膏腴之地,陈登陈元龙少有扶世济民之志,陶恭祖在任时便不断上书引水修渠恢复产,只是陶谦不甚重视,刘玄德中兵镇不住徐州的大小氏族,陈氏父子另谋出路尚在意料之中。”
旁边,郭嘉隐约到陈群的名字,赶紧打精神凑过来,“陈长文怎么终于有人受不他那古板性子准备搞事吗”
荀彧抬眸看他一眼,将人推回去眼不见心不烦,然后继续和沮授商量,“陶恭祖武将出身,对农事不甚在意,难得陈元龙有心致力于农事,如今陈氏父子主动示好,典农校尉正好有着落。”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农事得当地人来操心,徐州没有权倾朝野的大家族,在郡县中能说得上话的小家族不在少数,陈珪陈登父子二人身份正适合用来恢复农耕。
沮授翻出下面的信封,“这是糜子仲和鲁子敬送来的书信,今晨刚刚送来,虽未开封,不过大致也能猜到里面写什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入神,一丝注意力都不曾分给旁人,郭祭酒撇撇嘴,哼唧两声翻看桌上的竹简纸张。
想他郭奉孝少时和荀家文若相识,虽说晚陈长文一点点时间,可怎么说也是年少时的交情,都说年轻时的感情能维持一辈子,现在可好,哪儿维持一辈子,陈长文和他荀文若一年到头见不几面都能让他荀文若不做人,他上辈子造什么孽,怎么就认识这么个朋友
志才呜呜呜你怎么不回来呜呜呜呜
郭嘉像模像样的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怎么看怎么像饱受欺压的小可怜,原焕从外面进来,抬示意大家不用多礼,转眼看到的就是他们家郭祭酒眉头紧蹙,好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可怜模样。
曹昂向来不敢掺和这种要命的事,加快脚步跟上他们家主公,昂首挺胸站在后面当透明人,吕布切一声找好位置坐下,已经懒得看那家伙作妖。
荀彧将他挑出来的重要文书送上去,对上他们家主公略带疑惑的眼神,垂眸小声解释,“今天有长文的信。”
原焕恍然大悟。
明白,老对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