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冷静。”关羽拉住四处泻火的三弟,皱紧眉头看向他们家大哥,“大哥,朝廷那边开始发难,我们该当如何”
刘备叹了口气,“再看看吧,来时就知道不能善了,如今冀州那边发难也在意料之中。”
早在他当平原令的时候就看出了冀州原州牧非池中物,再想想人家的出身家世,指点江山似乎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可问题是,江山是刘姓汉室的江山,原州牧挟持天子假借天子之手来驱使天下之人,汉室朝臣又岂能容他
如今敌强我弱,却也不能因为敌人强大就屈服,士孙州牧说过朝中还有不少忠臣良将守在陛下身边,冀州原州牧想要借天子之名行事也不会伤害陛下,如此一来,能不能救出陛下就只看他们的本事。
冀州那边只是重新任命各郡县长官,不曾直接兵发徐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能奢求太多,至少现在来说,徐州的州牧还是他刘玄德,“这样,稍后请糜别驾来府上一会。”
他身边兵马不多,能信任的除了两位结义兄弟再无别人,只要能在徐州站稳脚跟,其他的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陶恭祖当年来到徐州对糜氏示好,糜氏族长糜竺已经是徐州别驾,官职已经升无可升,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打动他,听说麋子仲敦厚温雅,应该不会太难缠。
刘备捏捏眉心长出了一口气,让人把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打起精神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考验。
张飞捏紧拳头,张嘴想说什么,扭头看到板着脸的二哥,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恨恨离去。
窝囊,太窝囊了,这种憋屈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
“大哥,我去看看三弟。”关羽留下一句话匆忙跟上去,生怕这个脾气暴躁的三弟出门找那些官员的麻烦,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不能再给大哥添麻烦。
刘备摆摆手任他们出门,双手负后看着挂在墙上的舆图,目光在扬州和荆州两地转来转去,最终停在了荆州二字上面。
原司徒不愧是原司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如果对方直接派兵前来,他还能以此为借口收拢民心,现在这般四两拨千斤,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想不到应对之策。
徐州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时候拿到这块地盘,若能稳住根基,成事便大有所望,可同样,徐州周围四州环绕,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这个时候拿下地盘,也不过是到手就丢。
陶恭祖镇压黄巾贼之后兵强马壮,可惜大好形势毁在了他自己手上,如今他已经惹上强敌,即便顶着个州牧的名号也无法号令整个徐州,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谈何容易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如今已经离开青州,好歹能松口气。
青州已经落到原焕手上,名义上州牧是士孙瑞,实际上郡县事务尽数归别人管,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才会送到州牧府上,士孙大人忍辱负重也是不容易。
徐州离冀州有一段距离,之前又在陶恭祖的掌控之下,即便这次派到徐州来的都是原焕的亲信,他们想拿下徐州也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