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脉的行医路子和别家不太一样,只把脉远远不够,还要配合各种其他手段,还是说其实里面的贵人不用他们治病
“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人。”华佗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现在的确不是大病,再拖个几年就不一定了,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病人不听他也没办法。
李当之
每次师父说不是什么大病的时候,那病最终都会演变成大病,每次师父说死不了人的时候,过个几年再去打听十有八九人就没了。
这次两句话一起说,里面的贵人还能活几年
几个徒弟面面相觑,很想知道他们家师父是真的放弃了还是怎么,天下战乱减少都是原司徒和他身边那些大人们的功劳,哪个都少不得啊
师父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吴普戳戳樊阿,挤眉弄眼朝他比划了几个手势,被拒绝之后无奈只能放弃,一路无话,师徒四人回到医馆,张仲景正好送走面前的病人。
他自小嗜好医学,灵帝年间被举为孝廉,一度做到太守的职位,只是当官到底不是他的志向,南阳一带战乱频繁瘟疫横行,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他在料理政事之余经常去医馆为百姓治病,后来实在忙不过来,就辞了官专心精研医术。
邺城现在几乎每个医馆都有一份的伤寒杂病论,便是他这些年潜心研究疫病、广泛收集民间药方整理而来的成果。
张仲景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看到精神矍铄快步走来的华佗起身相迎,“元化先生回来了。”
华佗笑的和蔼,他平日注重养生,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却丝毫不显老态,“仲景不必如此,直接称字便可。”
两人寒暄几句,张仲景也不端着,让医馆里的学徒接待华佗的几个徒弟,落座之后才问道,“元化可曾见到司徒大人”
“并未。”说到这里,华佗也有些遗憾,“司徒大人没见着,却见到了脾气甚是暴躁的曹校尉。”
“看来是曹校尉身上有暗伤。”张仲景笑了笑,早上没来得及多说,现在没有别的事情要忙,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给这位颇有名气的同行听。
他在南阳行医时被请到官署,之后只要时间来得及,每个月都会去官署给那位旧疾缠身的戏大人诊脉,许是那位大人身体不好,这些年没少在南阳寻医找药。
后来到了邺城才知道,不是戏大人到处找医术精湛的疾医,原司徒治下所有地方都在找,体弱的不只戏大人一个,最危险的反而是司徒大人自己。
原司徒身边有擅长治病调理的疾医,因此这事儿没有大张旗鼓的让人知道,每个大夫都有自己擅长的病症,不对症找来也没有用,估计也有一部分缘故。
他自己最擅长治疗伤寒,华佗华元化最擅长外疡针灸养生,学医之人融会贯通基本什么病都能治,但是除了最擅长的那类病症,其他的还是对症找大夫更妥当。
司徒大人身边那位郭疾医医术不凡,在调理身体医治顽疾之上他自愧不如,需要华佗来医治的大概率不是司徒大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