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身边最得的谋士武将,几乎都是从韩馥手中继承而来。
沮授初为韩馥麾下别驾,官拜骑都尉,在韩馥算让出冀州时苦口婆心的劝诫,奈何韩馥不,只能眼睁睁着冀州易主,好在他能力出众,志大才高、文武双全,冀州的内政非常熟悉,不管冀州之主是谁,他都能稳坐二把手。
审配年少时忠烈慷慨为人直,来到冀州后因为过于直而不被韩馥待见,等到袁绍反客为主成为冀州牧,方才受到重,成为治中别驾,时总理幕府。
田丰和审配的经历差不多,这一难兄难弟都是因为过于直不会说话而不得韩馥重,不过田丰的遭遇比审配更加曲折。
自幼天资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已过仍笑不露齿,在这以孝治天下的年代,举足以令他声名远扬,他自身又是个博学多才之人,在冀州名望颇高,最初被朝廷征辟推荐为茂才,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怒而弃官归乡,这才到了韩馥手下,没想到依旧是郁郁不得志。
袁绍刚成为冀州牧时很是虚心纳谏,得知事后亲自去请田丰出山辅佐。
甚至连袁绍手中最得力的猛将麹义,最开始都是跟着韩馥干的,在韩馥知能而不的比之下,袁绍这样恭谦有礼,可想而知原本在韩馥手下郁郁不得志的几位幕僚会偏向谁。
荀彧倒是不担心袁绍手下的那些谋士武将,不是因为荀谌在袁绍手下做事,而是不管那人手底下有多少能之人,他都不敢光明大的他们家主公不利。
袁本初和袁公路兄弟俩能够大出手,原因无外乎是袁家无主,董卓以他二人起兵为缘由,屠戮在京袁氏子弟二十余人,所有人都以为太傅袁隗和太仆袁基全部死于董卓之手,袁氏没了当家的两个人,底下人乱上一阵很是常。
袁绍袁术一长一嫡,甚至如今在名义上都是嫡子,在袁氏没有族长的情况下,兄弟俩都想争上一争没有人会感到意外。
便是寻常兄弟家,也都想着自能多些,更何况袁氏这种四世三公的豪门大族。
他们兄弟俩破头都没题,或许以前也族长之位产生过觊觎之心,即便如,他们也只敢借董卓之手来掩盖,事情发生之后甚至连提都不敢提。
两个人什么都不干,别人还想不到哪里去,在袁氏的面子上,明面上也不会多嘴去说什么,若是再想他们家主公手,只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就足以让他们名声扫地。
礼法在那儿摆着,他们不想断绝天下士人的投奔之路,就是再不乐意,也得在主公面前低头。
“主公莫要担心,彧前些日子信给友人,若无意外也该到了。”荀彧算着日子,实半个月前人就该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府上至今没有得到消息。
若是再不到,就该让主公派人去颍川,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等他那几个友人抵达中山,袁绍手下有谋士武将,他们主公手下的人才和他相比毫不逊色。
原焕抿唇笑笑,让自显得不那么激,“只待诸位先生到来。”
安国县界,几辆牛车行走在官上,车夫将马车停在石碑旁边,让车上的年轻郎君辨认碑上的字迹。
天热的厉害,挑开竹帘钻进去的也是热风,年轻俊美的青年文士擦擦脸上的汗珠,无精采的向石碑,上上下下了好几遍,然后摆摆手吩咐,“是安国县,这次没找错地方,速度快些,尽量太阳落山之前抵达袁府。”
盛夏不适合赶路,要不是他们和荀文若足够亲密,说什么也不会在这种天下赶路,没有美酒没有美人,前路漫漫不知何时能到袁府,他可真是太难了。
竹席上,两三岁的小娃娃耐不住热,好一会儿没有感受到凉风,嘴巴一瘪又要哭出来。
“好好好扇扇扇,祖宗诶,你可别闹了。”
后面的牛车里,另一个病恹恹的青年撑着身子坐起来,确石碑上的的确是“安国县界”四个字,不是“安平”“安熹”或者别的乱七八糟的名字,这才有无力的躺去。
下次再有机会,他绝绝绝不会和这家伙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