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北方胡闹雪灾,牛羊牲畜损失惨重,甚至饿了不少人,从冬天到开春,胡人扰边一直没消停过。
都说胡人脑子一根筋,其实人家精明的很,幽州百姓春耕他们消停了几个月,眼看着就要秋收,那群强盗又开始不老实了。
孙瓒常南下劫掠的异族从来只有一个想,了的胡人才是人,活着的全是畜生。
他能在短短十几年经营起名,靠的就是杀伐果断,能保幽州百姓一方安宁,马义从在胡人部落中能止小儿夜啼,那是从一场又一场血与火的战斗中杀出来的名。
果幽州还是那个他说了算的幽州,即他人不在,那些被他打的不敢动弹的胡人也不敢轻易进犯,但是今不同往日,自从刘虞成为幽州牧,说什么要彰显大汉天威,胡人一昧的怀柔,今那些狼子野心的家伙又开始打幽州的意,他实在放心不下。
孙瓒刚走,原焕边就得到了消息,幽州不安稳,即依旧有幽州兵马屯兵磐石,场仗一半会儿也打不起来。
胡人寇边,百姓遭难,孙瓒身为幽州土生土长的人,非常厌烦汉室宗亲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边郡的百姓和中原不一样,几乎人人都经历过辛苦一年出来庄稼,还没来得及开心,收成就被呼啸而来的胡人强盗抢走的事情,运气好的能留条性命,运气不好的连命都保不住。
中原人不会被胡人劫掠,说什么要以宽容之心令胡人动臣服,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容易,那些年年被劫掠的边郡百姓活该遭个罪
刘虞身为汉室宗亲,又为一方州牧,本身的能力非常优秀,幽州在他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以怀柔的手段安抚边境各族,在鲜卑、乌桓、夫余等族中望颇高。
幽州本为穷州,穷到官府的日常开支都不够,还需要与之相邻的青、冀两州支援,黄巾之乱后,各州之间交通断绝,联系日益减少,幽州官府拿不到青州、冀州的援助,险些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起,直到刘虞到了幽州情况才好些。
从胡人实行怀柔政策就可以看出来,刘虞是个追求仁政的人,在任期间劝民农桑,开放上谷的榷场和胡人交易,因为幽州钱财不够用,又在渔阳开采盐铁矿来维持官府收支,短短四五年的间,就将幽州治理成流民背井离乡也要去投奔的富裕之州。
果幽州只有孙瓒,接下来可能是马义从杀的胡人不敢入侵,果幽州只有刘虞,接下来可能是怀柔政策渐渐生效,鲜卑、乌桓等各族动归附。
偏偏两个人同在幽州,刘虞身为州牧,名义上掌握军政大权,但是幽州的兵马并不归他掌控,孙瓒手中只有兵马,内政的治理不说一窍不通,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个人理念不和,矛盾一日多过一日,他们两个几乎都要打起来,边郡的胡人自然不可能老实。
孙瓒胆敢劫掠幽州村镇的胡人只有一个态度,杀无赦,刘虞觉得孙瓒过于穷兵黩武,态度也十分明确,胆敢擅自出兵,杀无赦。
两个“杀无赦”撞到一起,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么混乱。
书房里,原焕正在将记忆中的图画出来,候的图大多是局部图,范围只有几个郡县的那,很少有大范围的图,斥候临做出来的图更是简陋。
他已经身处乱局,不可能独善其身,冀州、幽州、青州、徐州大汉十州、北方草原、周边海外,趁现在还能记住,能画出来多少是多少。
窗子底下的香炉青烟袅袅,气氛一片祥和,忽然,略带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
原焕放下笔,揉揉手腕抬起头,“达”
荀攸放慢脚步,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然后将府上今天收到的信件递过去,“,是沮授沮与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