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眼馋的看着戏志才桌上的半樽美酒,扭扭捏捏挪来,“志才尚在病中,疾医说了不能饮酒多,一半樽足够,不如”
戏志才眸光微凝,仰头那原本准备慢慢品尝的美酒一饮而尽,然似笑非笑看向目光呆滞的郭嘉,“奉孝刚才说什么”
郭嘉
戏志才微笑的酒樽放下,拿起另一卷竹简慢条斯理的展开,提笔落墨,动作格外的赏心悦目。
“误交损友,实乃人之大不幸,嘉心甚痛矣”郭嘉回到自己的席位,捶胸顿足痛斥好友的狠心,那么大一樽酒,分他口怎么了
他们少相交,十几的情,难道还比不几口酒水
这是怎样可怕的世道啊
人心那么靠不住吗
郭嘉越想越难受,挪到另一边扒拉着荀彧开始假哭,“文若,美酒乃续命良药,嘉一都缺不得啊”
荀彧人从身上扒拉下去,挪开砚台,面带微笑,“奉孝想要饮酒,尽可以去主公处讨要,主公等向来体恤,不会吝啬些许酒水。”
郭嘉梗了一下,恼羞成怒的甩甩袖子,回到他自己的席位,恶狠狠的继续处理公务。
靠不住一个都靠不住
荀文若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了吗现在再去找主公,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原本以为主公只是寻常体弱,毕竟刚到府上那几,主公面见他们时神色无恙,只是容易疲累,说一会儿要回去歇息,并不是卧床昏迷不醒的那种虚弱。
他没想到酒气的杀伤力竟如此之大,主公好好一个人,说倒倒下去了。
是他疏忽了,忘了他和戏志才都是陈旧病,看上去体虚实际上却没什么大碍,只时不时吃副药,算病病歪歪不会出事儿,主公却不一样,主公那一身伤病,是真的从死人堆里出来时落下的。
郭嘉想起前些那人眉头紧蹙的虚弱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不该被美色所迷惑,说什么当只是高兴于得了明主,才酒性大发喝了那么多,为了让主公不发愁,还说他一只要喝一樽酒可以。
当时机智的拉上了戏志才,说他们俩一都只需要一樽酒,不光绝了自己喝酒之路,还把戏志才的酒水一块给断了,现在想想,真是悔不当初。
如果他当时只说自己不爱喝酒,只有志才自己是个酒鬼,志才或许会因为他实话实说败坏他的声几气,是看在美酒供应不断的份儿上,肯定很快消气。
哪像现在,个人全都没法开口去讨要酒水。
他知道主公体弱,受不得酒气,是喝了之可以先洗漱再去见主公,好现在这样,一樽酒都宝贝的不行。
郭嘉闹的荀彧和戏志才都不得安,整个议政厅,只有荀攸自己稳坐钓鱼台,丝毫不担心郭奉孝来缠他。
不是因为他的龄比较大,而是在他那严肃的表情之下,肆意妄为如郭嘉得小心着来,怕不小心惹到这人,转眼被拎去念叨。
简直比书院里的夫子还要唠叨,念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