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似乎很习惯这种在兄长面前嚎啕大哭的情况,丝毫不在乎有没有人拉他,自己一个人哭的无法自拔,眼泪哗哗的比院池塘里的水都多。
原焕嘴角微抽,移开目光换到另一个弟弟上,从庶一路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人看上去比旁边哭到停不下来的那位稳重了不道多少倍。
不愧相貌英俊到被袁逢、袁隗另眼相看,武勇超群、年少为郎的袁本初,姿挺拔貌俊朗,比他和袁术看着英挺多了。
怎么说掌管一州的大人物,看个说一不的强硬之人,如此干脆利落的进来就跪,态度尚可,只不道心里到底怎么的。
这位比旁边那位强上不少,虽然最败于曹操之手,至少曾称霸北方,占据冀州、青州、并州、幽州四州的一代枭雄,而且治下百姓对他评价不错,最平冀州叛乱之病逝,没有沦落到袁术那种地步。
原焕淡淡的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客室中气氛压抑,除了袁术那几乎冲破屋顶的哭声,其他声音都消失的一干净,连不怎么坐住的郭嘉都放弃祸害桌案上的茶杯,收起玩不恭的静静端坐。
足足两刻钟过去,在原焕开始怀疑这人不哭到脱水的候,嚎啕大哭终于变成了呜呜咽咽。
等到哭声停下,上首那云淡风轻的苍白青年终于有了动静,漆黑的眸仿佛结了冰霜,唇边带笑,却不见一丝笑意,“我只问一句,董卓伏诛之,你人可曾再问过汝南族人的死活”
袁绍抿了抿唇,腰背挺的笔直,“豫州全部在公路手中,弟远在冀州,要汝南的族人的消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只问你们,有没有再关注过汝南的族人。”原焕断他的话,将刚才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袁绍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红,“没有。”
袁术刚才哭的太厉害,绳绑的紧,擦擦脸都没法擦,正狼狈不堪的候,听到长兄开口又一阵愧疚翻涌而至,结果还没来及开口,旁边那人就要把过错往他上推。
他们两个离开京城都没回过汝南老家,豫州在他的掌控之下又怎,这家伙先派人抢豫州的官职,又联合荆州刘表来给他找麻烦,又有孙坚被挑拨叛变,他忙的焦头烂额,没空回汝南情有可原。
凭什么自己不回老家,还要把过错怪到他上
袁术咬牙切齿的瞪过去,“没有就没有,冀州到汝南的路又没有重兵把守,自己不上心还污蔑人,别以为大哥上你的当。”
“总好过某人近在咫尺却不过问。”袁绍冷冷看过去,他不顶撞大哥,没道理对这人不还口。
“婢生你找死”袁术气的发抖,不顾他们俩都被绑着,不顾旁边有人看着,刚才哭的候经不要脸面,索性更不要脸,爬起来就恶狠狠的撞了过去。
两个被绳捆的结结实实的人,愣在地上滚成一团。
原焕
“奉先,把人扔出去,什么候好好说话了什么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