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南面挨着河东一带,那地方除了白波贼时不时作乱,相比其他地方而言已经算得上稳。
黄河以西和陉北都在南匈奴的掌控之下,南匈奴内乱未平,那地方的官署吏卒想来也凶多吉少。
西河郡的太守在休屠胡叛乱时已经身亡,太行山附近又有黑山贼作乱,张杨回河内后率兵攻打上党,久攻不下转而攻打别的郡县,若不那人身上有朝廷任命的官职,只他的所作所为,和白波贼、黑山贼也没有什区别。
整州各势力交织在一起,想要降服难度很大。
不过对袁本初来说,与其在冀州和兄长撕破脸皮惹得天下人唾骂,不如破而后立前往州。
冀州牧州牧,州牧也州牧,至少在明面上来,他袁本初依旧称霸一方的诸侯。
“彧昨夜和袁本初长谈,他话话外已经认识错处,不欲和主公起冲突。”荀彧抬眸,温声开口,“他说他只带十几亲卫来中山,不以冀州牧的身份前来,而来向主公请罪,袁氏满门遇难他的错,后来没有过问汝南的情况也他的错,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原焕心道全胡扯,面上依旧笑意淡淡,“袁术呢”
“袁本初说出这番话之后,袁公路紧随其后也说自己有错,让主公不要生,只要别把他赶出去,打他骂他都行。”荀彧学不来袁术那生怕被抛弃的样子,但几人昨天都过他哭的停不下来的模样,这会儿也能想他说这话的场面何等的难以言喻。
总之就,辛苦文若了。
荀彧顶着郭嘉那怜悯的眼神,眉眼含笑过去,一眼空了的酒樽,一眼郭奉孝,成功将怜悯变成自怨自艾。
袁绍和袁术终于意识他们家大哥为什生想要找补,没法大哥面前认错,能通过荀彧的传达让大哥知道也行,两人情实感的认错发誓,险为谁认错更诚心又打起来。
原焕对他们两人的话一都不相信,不过他们既然这说,明面上总不能什反应都没有,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得好好活下去,“午后请那两位入府一叙,不过,诸位以为,袁绍会心甘情愿前往州吗”
郭嘉笑笑,学着戏志才昨夜所说,一字不改的回道,“州左有恒山之险,右有大河之固,居天下之上游,乃武帝所言制天下之命者,袁本初心怀天下,若能带足兵甲,北阻羌胡,岂非大善”
“奉孝”戏志才转身,向理直壮拿他的话来糊弄人的郭嘉很无奈,摇摇头回头道,“主公改名换姓来中山,若在下没有猜错,朝中王司徒等人应该都知道主公的身份。”
原焕头,“志才猜的不错,当时情况紧急,伏义身边只有不一千人马,加上奉先麾下骑兵也只堪堪对抗董卓麾下的凉州兵,等董卓伏诛,王司徒摄政,如不透露消息出去,中山太守之位不会来的那容易。”
在这门第森严的时代,不管寒门子弟怎样优秀,也没法在朝廷上占有一席之地,世家大族牢牢把控朝堂,寒门子弟想要出头难于上青天。
曹老板麾下人才济济,和他用人不问出身有很大关系。
王允给官给的那利索,自然知道他的身份,想利用他来制衡那两明显已经脱离朝廷控制的弟弟,袁绍袁术可以不听朝廷的命令,却不能对他这兄长的话置之不理。
戏志才笑了笑,“既然如此,主公不如直接向朝廷请命,将袁本初任命为州牧,如此,既名正言顺,又不至于让袁本初有机会起兵相争。”
“如袁本初昨夜说的有一分心话,主公此举便不会惹来他的反抗。”荀彧语速缓缓,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昨夜袁本初说完无意与主公相争之后,袁公路情急之下开口,要将淮南拱手让给主公。”
原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