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郭则酝酿着情绪,看到袁绍转身连忙把扶着他的下人甩开,瘸拐的跑,噗通声直接跪下,“主,图不知主昨晚归来误大事,请主恕罪。”
袁绍冷冷的看着这往日里深得他的谋士,心中满是厌烦,不等他开口,不远处的许攸掀开帘子,毫无遮掩的讽刺道,“则昨夜和那温侯吕奉先把酒言欢,酒足饭饱前程似锦,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吧”
郭图眼中闪抹狠意,扭头看向惯来狡诈的前同僚,掀掀眼皮子怼回,“奉先将军昨日来府拜访,乃是为事,子远莫要血口喷人。”
他府发生的事情,这人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
定是在他府安插眼线。
郭图和许攸不和已久,安插眼线互相攻讦都是小事,眼看他们在门口吵起来,袁绍脸色黑沉,“绍蒙兄长表任命,今忝为并州牧,正要前并州任,则前途无量,难得还记得旧主。”
“主,主何出此言”郭图心中惴惴,面却丝毫不显,抬起袖子擦擦眼睛,眼泪瞬间流满脸,“图对主忠心耿耿,主切莫信谗言。”
“谗言则这才是血口喷人。”许攸扬起下巴,不屑的说道,“则敢说昨日没有和吕温侯谈及主之事”
“许攸你欺人太甚”郭图哭声顿,扭脸阴恻恻看着马车傲气凌人的许攸许子远,已经气到直呼其名的地步。
就在这时,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远而近,火焰般鲜艳的头大马驮着器宇轩昂的英俊武将慢慢走来,翻身下马以示礼貌,然后朝袁绍拱拱说道,“大人远并州,我家主怕大人拮据,特派人送来粮草两千石。”
“多谢温侯,有劳温侯传话回,绍此并州,定不负兄长所望。”袁绍说完,看吕布让到旁边露出他身后装着粮食的大车,也不管郭图什么反应,再次道谢然后马车走人。
兄长面冷淡,心里还是会心软,如今战事频发,各地粮草都在吃紧,粮价居不下,冀州算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他原本想着秋收之后再招次兵,现在冀州的粮食不能为他所用,并州又不知道能收来多少粮食,有这两千石粮草,再加他能带走的那些,就算并州无粮,撑这个冬天也不问题。
郭图本以为他们家主要被夺官职打发回老家,没想到会是换并州当并州牧,愣愣的站在路边看着车马走远,看到许攸掀开车帘挑衅的表情,磨磨牙冷笑出生。
现在嘚瑟,到并州之后才有他哭的。
冀州富庶,和冀州相比,并州就是那穷山恶水的地方,穷山恶水多刁民,并州又有羌胡作乱,哪儿有冀州待着安稳,他如今身本就挂着冀州的官职,以后归属新任冀州牧完全没问题。
至于那许子远,到时候啃干饼子哭吧。
郭图脸表情晦涩不明,吕布在旁边光明正大的瞧着乐呵,等车队和兵马尽数出城,这才转看向门口其他人。
沮授等人昨晚在袁府待许久,看到吕布转身,互相交换眼神,然后前躬身行礼,“见温侯。”
吕布被特意叮嘱不能对这些留下来的人无礼,他可不想回被先生们念叨,这会儿看到这些人主动示好,脸立刻挂笑容,“诸位有礼。”
看他笑的这么开心,谁都没法说他对这些人无礼。
沮授等人顿下,他们之前都到这人的威名,什么武艺强反复无常,什么两杀父翻脸无情,总之除身武艺是大家认的强之外,其他就没什么好话。
他们已经做好被为难的准备,结果这人的态度却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样,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吕布看他们不说话,咧嘴笑的更开心,“诸位皆是冀州的中流砥柱,我主特意叮嘱,让诸位安心处理政务,切和以前般无二,诸位只要以百姓为重就好。”
再两天荀达就要来邺城,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他来做主,这些人是升官还是丢官都和他没关系,他只需要露出笑容让他们安心待着就。
真说,直笑着还怪累人的。
沮授等人被他笑的头皮发麻,到这话也不多纠缠,相继告退回官署处理务,毕竟正值秋收,他们是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