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演武场的士兵聚了过来,三层外三层围得严严实实,面的两个人有骑马,只拿武器近身搏斗,两个是久经沙场的彪悍之辈,来来回回打得是旗鼓相当。
臧霸在泰山当山贼头子当了好些年,从来是他压别人打,被抓到昌邑是他自己有反抗,他若是真的拼死不从,官兵的尸体能填满整座山寨。
来到昌邑后在牢被关了那么多天,又被孙坚言语挑衅,泰山贼首臧将军心憋气儿,刚来上就全力以赴,非要把孙坚打败不可。
年轻人年轻气盛,到底还是逊了几火候,孙坚猛中带稳,双方来来回回几十回合,势均力敌打了近半个时辰,然后找了破绽把人挑趴下。
那么多士兵看,臧宣高能在他手下过那么多招,一身本事经足以服众,表现的机会经给够,接下来就轮到挨揍了。
乌程侯难得那么有耐心,他在家教自己儿子的时候那么委婉过,以前哪用过扬后抑这种手段,从来是上去就揍,臭小子不听话揍一顿就好,再不听话就再揍,直到揍老实了为止。
就是臧霸归顺之后还要到泰山郡任职,这人在泰山郡的威望足够,放在整个兖州就不够看了,尤其今的兖州除了州郡征召的兵马,还有他带来的几万亲兵,不表现的可圈可点法服众。
两个人你来我往看的人眼花缭乱,孙坚把臧霸挑翻在地的时候,周围的士兵是掌声雷动呼声震天,这酣畅淋漓的较量不多见,今儿从头到尾看完一场,回营后足够在其他弟兄们面前吹嘘几个月。
臧霸汗淋漓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双眼放空,打打就了最开始那种死活要赢的想法,能和人这么痛快的打上一场,就是输了值得。
武将们之间打一架能解决多问题,讨人厌的不是对方狂妄,而是狂妄又有本事。
孙坚揉拳头,居高临下咧嘴一笑,“承让。”
臧霸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抱拳回道,“乌程侯骁勇,某心悦诚服。”
“时候尚早,宣高收拾一下,然后随我去见曹州牧。”孙坚拍拍他的肩膀,让人带他下去梳洗顺便换身衣服,看围在旁边的士兵还在起哄,脸色一沉吼道,“闲了是吧,谁想来练练”
话一出,周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墙瞬间作鸟兽散。
乌程侯骂了几句,摇摇头回去清洗换衣服,刚打的时候收住,身上沾的是泥,现在又不是刚打完仗工夫整理,他要是敢这去议政厅,十有要被赶出来。
时,牢房。
孙观等人坐在干草垫子上等他们老回来,等来等去等不人,一会儿又开始唉声叹气。
尹礼手肘抵在膝盖上,闲的手把头发抓成了鸡窝,“过去那么久了,头儿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被骗出去杀再杀了吧”
孙观眉头一竖,捏拳头就要再教训他,混账玩意儿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不知道要把事情往好了想吗,乌鸦嘴就知道胡说八道,万一成真了他兜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