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捏捏光滑的下巴,屈起指节在旁边的桌案上敲了两下,“主公,嘉没有记错的话,此处应当是嘉之住处。”
原焕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了一瞬,后着微笑着回道,“只是三两天已,奉孝大度,应当不会在意我等借住几日。”
郭嘉促狭的挑了挑眉,正想和他们家主公调笑几句,旁边不解风情的吕大傻子就口了,“暂住已,有么介不介意的,主公若是愿意,布之住所就在不远处,府里有单独划出来的演武场,主公想住多久住多久。”
有那袁公路,在别的地方不对他干么,到了他府上往演武场上一扔,不把那家伙训的哭爹喊娘他就不叫吕奉先。
郭嘉啧了一声,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原焕眸中笑意甚,他前些天赶路的时候没有精神,已经好几天没有碰公务,邺城如今么情况知晓的不算清楚,正需要郭奉孝给他梳理梳理,这不说话可不行。
郭嘉这回学聪明了,他先不说,先让吕大傻子说,等这家伙说尽兴了,他再接着补充,如此方显示出他的聪明才智,反衬这大傻子的愚钝。
哦,不对,这大傻子不用他来反衬就已经非常愚钝。
郭鬼才在心里嘟囔着,抱着手臂让吕温侯说话,吕布撇撇嘴,不就是给主公解释邺城如今么样儿吗,又不是么难事儿,他来就他来。
吕大将军做正子,一本正经的看向他们家主公,铿锵有力的说道,“如今这邺城,冀州九郡的太守尽数在此,荀氏叔侄在官署处理公务,已有三日不曾回府,官署有兵马戒备,诸位先处理政务时不曾被打扰,除了没法回府歇息,暂时没有别的问题,此外,各家也有子弟来邺城谋求官职,主公府上的拜帖已经堆满了一整个房间。”
吕布说的条理清晰,郭嘉乐得省心,“奉先将军说的对。”
吕大将军瞥了他一眼,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邺城原有兵马依旧在张合览等手中,今日黑山贼张燕屡有异动,麹义已经率军前去查看究竟,邺城、魏郡、乃至整个冀州,暂时没有发现别的贼匪。”
他去年追着各路山贼劫匪打了好几个月,大大小小的贼窝只要露头就被他削平,他吕奉先的威名在哪里都好使,只要他活着,冀州境内就不会有大的匪患。
这次黑山贼也没在冀州境内闹出太大动静,张燕和公孙瓒私底下有联系,黑山贼活跃在太行山中,冀州这边有大军镇守,从去年始那些山贼就去并州找出路去了。
虽并州是他老家,把山贼往老家赶这种事情干的有不妥当,但是并州胡汉杂居,百姓种地的放牧的都有,冀州这边的百姓以种田,遇到山贼劫掠的时候大部分没法及时出反应,他们并州不一样,穷先不说,大孩子拿上刀就干架,山贼想抢他们的庄子,或许要做好被抢的准备。
如果抢到胡的村寨那就好不过了,狗咬狗一嘴毛,两败俱伤皆大欢喜。
吕布说着说着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天底下所有的贼寇都惧怕他吕奉先的威名,他笑两声怎么了
郭嘉白了他一眼,让他继续傻笑,等他们家主公的视线落到自己上,这才轻咳两声,不疾不徐缓缓口,“方才奉先将军说的已经足够,嘉接下来要说的,是目前暂居藏楼的名士大儒们。”
是的,暂居。
藏楼建在内城外城边界处,周边空出了大一片地方大儒士子修建落脚处,宅院不大,但是一个个排列整齐,和耸入云的藏楼也算是交相辉映。
但是他们好像低估了那些籍对大儒们的吸引力,几乎每一个见到藏楼的老先都对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毫不上心,找了个合心意的角落要了铺盖卷儿就不走了。
郭嘉说到这里,特意停了一下强调道,“主公,我的劝了,奈何磨破嘴皮子也没有用,他们已经被那浩如烟海的籍勾了魂儿,别说么都听不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