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高顺一人足以镇守中山,荀攸安排好事情后很快赶往常山,趁常山官署里的人在牢里,他一步将郡县内政梳理清楚,哪个职位需要换人哪个人才能委以重任,拟好名单后都要尽快送去邺城他们家主公夺。
冀州的州牧是他们家主公,官吏将士的升迁、赏赐、惩罚、黜落只能由他们家主公一个人裁决,否则的话,他们家主公就会变成第二个京城的小皇帝,成为底下人的傀儡。
行军仗有便宜之权,太守郡丞治理郡县,他们能做主的事情有很多,唯独不包括任命罢黜,除非有上面的加恩,不然就是他们僭越。
荀攸任命的跟在吕布麹后收拾烂摊子,好不容易把牢里那些人的底细查的差不多然后该关关该放放,让常山官署恢复正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高顺就从中山送来了加急信。
张辽去幽州给公孙瓒送东,送着送着不道说了什么,眼看着公孙瓒就和刘虞就要起来了。
荀攸
果张辽没有从中作梗,他现在就亲自带兵把那乱成一团糟的幽州下来。
枉他之前觉得张辽看上去比吕布稳重,现在看来都是错觉,这哪儿稳重了
晚春四月,群芳吐蕊。
阳光透过镂空的花窗在房内投下一片阴影,原焕看着自中山、常山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眸中带了明显的笑意。
张辽那小子实在是能耐,让他带兵仗简直屈才,不弃武从文,以后跟在他边专门和文臣斗智斗勇,也省得浪费他那一才华。
公孙瓒和刘虞不和已久,他以为这俩人还能再纠缠年,结果张文远一出马,这下可好,俩人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摆开了阵势就要开。
个人都是朝廷封的官,和讨贼剿匪这种不用费脑子就能找到正经理由的战事不同,他们想开战,明面上也得找几个合适的理由。
这不找理由不要紧,一找理由发现方心里竟然这么想自己,本来五分战意愣是给激出了五十分。
刘虞嫌公孙瓒穷兵黩武,又气他公然劫掠百姓,还不止一次把给鲜卑、乌桓的赏赐抢,索性已经要撕破脸皮,弹劾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忌公孙瓒的脸面,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全一股脑儿抖搂了出来。
公孙瓒最看不惯的就是刘虞鲜卑、乌桓那些胡人都比幽州的将士好,他们幽州将士拼死拼活的守城抵挡胡人入侵,凭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赏赐还让胡人给得了,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儿,反正他把话撂这儿了,刘虞敢赏,他就敢抢。
说什么他不顾朝廷颜面劫掠百姓,他还想告发刘虞办事不利不配当幽州牧呢。
个人接连上书互相弹劾,连朝廷都让他们给搞蒙了,长安城里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王允许久没有关注过外面,猛不丁的收到来自幽州的弹劾,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满头雾水不道这是要干什么,召集朝臣商议了好几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幽州离长安那么远,刘虞和公孙瓒就是起来朝廷也没法派兵镇压,有矛盾自己解决不就行了,还千里迢迢送到长安来请外人公判,他们又不在幽州,拿什么去判错
刘伯安往日行事稳重,在北方颇有名声,怎么忽然跟毛头小子一样,朝廷果能管得了这种事情,今的天下还会乱成这样吗
王司徒在小皇帝面前了个过场,分别给公孙瓒和刘虞下了道诏书,双方各五十大板,实半点用处都没有,总之就是又把球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