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宴听出了贺元泽的声音,沉默了阵“对不起我”
贺元泽“什么时候的事”
问完,还不待郁楚宴回答,贺元泽又膈应的慌。
“算了,你不用告诉我了,反正跟眠眠解除婚约以后,你们俩就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什么关系没有了。”
这一次电话停顿的时间有点长,但贺元泽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嗯。
助理跨过办公室的一地狼藉,小心问道“贺总,司机备好了。”
贺元泽接手贺氏时间早,在商场摸爬滚打惯了,少有喜怒形于色。
他这还是头一次看到贺元泽发这么大的火,还是为贺欢眠。
贺元泽气压低的惊人“我知道了,回别墅。”
回程路上,贺元泽思绪飘散。
他从来都是想眠眠和郁楚宴解除婚约的,郁楚宴花名在外,除了家世地位,没有一处堪为良配。
但同时他也清楚,贺宗平想要跟郁家关系更近一步,不可能同意。
所以也一直没提,只等着郁楚宴闹出什么事,抓了他的把柄再说。
在去安平镇的途中,他看到了司新柔的消息,便知道时机来了。
车开到半路,打道回府,就为了和家里说给眠眠退婚的事。
这一次他妈的意思跟他一样,郁楚宴太过分了。
如果消息属实,一定要退婚。
但贺宗平依旧是那个态度。
郁楚宴愿意娶眠眠就是高攀,只要郁家处理干净了,这事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算了。
以后眠眠嫁过去,还能以此为把柄,腰杆挺得更直些。
何况哪个男人没有花花心思,只是有些人藏得好,藏得不好。
就算换一个,也不见得会更好。
未婚小夫妻之间还是得多磨合磨合,互相宽容忍让。
贺元泽一点不奇怪贺宗平会说出这么没有下限的话。
但他妈却不是。
在眠眠离开贺家以后,穆丽蓉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枕边人。
两人大吵了一架,闹得很僵。
他妈甚至还脱口而出“你说的每一个男人都会,那包括你吗”
贺宗平被问得哑口无言,但依旧没有松口答应退婚的事。
要不是后来郁老爷子出面澄清,又确实证明这件事只是媒体在捕风捉影,两人还不知闹成什么样。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让贺元泽打消让两人退婚的念头。
他本来准备找个时间,好好跟郁楚宴聊聊,只是还没来得及。
就爆出了贺漪的事。
消息是真是假,看媒体爆出来的料就很好分辨,根本骗不了人。
看到郁楚宴在两人都过生日时,只带了贺漪去游轮上放烟火,看到他为贺漪拍下价值近千万的项链,眠眠却连一个生日礼物都来得敷衍时。
贺元泽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想起了过往的很多事情。
小到郁楚宴说话时,两人相对的视线,大到贺漪曾经当着他的面,坦荡地奔向郁楚宴,浑然不顾像个插足者似的,被贺宗平逼着站在郁楚宴身旁无所适从的眠眠
平生第一次骂了脏话“草”
跟了他多年的司机略有些惊愕。
即便没回头,也感受到了贺元泽周身挥之不去的自责、懊恼。
这时的贺元泽,还没想到,他很快就想骂第二次爆粗口。
他一回别墅,还没进门,就听到激愤之下,算不得清脆的巴掌声。
穆丽蓉看着面前的贺宗平。
难以置信、失望、愤怒各种情绪推到极致,反而只余平静“贺宗平,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贺宗平脸火辣辣的疼,这一记巴掌唤起了他多年前屈辱的记忆。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我们家考虑商场惯是捧高踩低的,他们一旦知晓我们和郁家的联姻取消,贺氏,哦,对,就是元泽,又多了多少麻烦,你考虑过吗”
提到贺元泽,穆丽蓉一滞,复而闪过坚决“那我也不同意,贺宗平你别张口闭口就是钱的,我要真这么看重钱,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贺宗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脸上闪过痛色“我是为了钱吗我是为了元泽,元泽难道不是我们孩子吗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原来你其实打心底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