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阔狼狈地低下头,闷声“嗯疼的。”
想到她不再喜欢他,就疼。
贺欢眠有点被吓到了,她担心等时姨回来看到她欺负她儿子。
赶紧抬起他头,对着伤口轻吹几下,哄他“不疼了,不疼了”
时阔浑身都僵硬了“你”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一声冷厉的沉喝“时阔。”
贺欢眠扭头,就看见郁楚宴黑着脸快步走进来,将时阔一把拽起。
时阔见到他,神色也冷淡下来。
“哥。”
“郁楚宴是你哥”
贺欢眠被这乱糟糟的场面搞得有点懵,但很快就理清思绪。
她不知道时阔有哥哥,但却知道郁楚宴有个离婚后跟了母亲的弟弟。
郁宏胜是出了名的花,甚至有笑言,他的情妇和他名下房产一样多。
圈里知道他有过一段婚姻的人不少,但因为牵扯时郁两家的隐秘,尽都讳莫如深。
贺欢眠这个半道回到贺家的人,压根就不会有人跟她提这些阴司。
不过外人不提正常,但为什么穆丽蓉和贺承泽也从来没有说过
贺欢眠升起丝疑惑。
但眼下明显不是考虑这的时候,
因为一个对视,郁楚宴已经一拳头砸在了时阔脸上。
贺欢眠
如果不是不合时宜,她很想问一句,他家是有什么揍时阔的传统吗
郁楚宴不是没看到时阔的伤口,他也知道贺欢眠只是在给他处理伤。
但他同样也看到了,时阔眼里对贺欢眠不加掩饰的情意。
郁楚宴狠狠磨了磨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时阔被打得踉跄几步,站稳,抹了把嘴角的血痕。
扬起头,眼神有像狼崽子一样的狠劲“我知道。”
他早知道有这么一天。
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曾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郁楚宴和贺漪。
那时,他同郁楚宴的想法相同。
并不觉得郁楚宴跟贺欢眠订了婚就有什么,他承认郁楚宴和贺漪之间的感情,所以他从未吐露半点心意。
但也正因为如此。
所以他不觉得郁楚宴有资格指责他任何。
郁楚宴被他眼神里的嘲讽奚落气红了眼,捏紧拳头又要揍。
但时阔对郁承泽却不会有对时莺的忍耐,也毫不犹豫地打了回去。
两人就这么在花园里打了起来。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跟来的司机慌了,这两位都是金贵的主儿,他都不敢得罪。
只能在一旁急得围着他们转。
贺欢眠从小到大见的打架多了,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就保持了礼貌的围观距离。
所谓的围观距离,就是既不会被牵连到,又不会错过热闹。
时阔和郁楚宴下手都狠。
那拳拳到肉的力度,别说他们是兄弟了,说是仇人他都能信。
司机拉谁都没有用,已经急得额头直冒汗,连连跺脚
贺欢眠看着都觉得累得慌,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跟司机唠嗑。
“叔,根据我的经验,他们可还有得一阵,你坐着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