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老爷子所托,来了解下退婚的事,顺路视察视察酒店。
郁楚宴怎么也想不到,他想要退婚的打算,千防万瞒。
却被封子桁这小叛徒,一字不落的传到了郁老爷子耳朵。
封子桁是惯会添油加醋小人精。
在他的嘴里,郁楚宴成了天下第一大傻瓜。
好不容易找着个仙女,不赶紧把人娶回家,自己偷着乐就算了,还成天琢磨着要另找新欢。
郁老爷子虽然生气,但还算有理智,没全听封子桁的,而是想亲自来贺家一趟,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家庭医生不建议他处理这种会引起他情绪激动的事。
钟美琴也不同意。
于是旁边有一搭没一搭逗着鹦鹉的小儿子郁承泽,落在老爷子眼里,便成了来打探消息的最佳急先锋。
郁老爷子一番唱念俱佳的头痛胸痛心口痛。
鹦鹉小九也跟着嚷嚷疼。
郁承泽眼底浮现出笑,终于眉目懒淡地松了口。
这才有了他今天过来这一出。
他不喜欢搞什么突击、意外,所以在来之前便通知了贺家。
贺宗平接到郁承泽要过来的消息时,人都恍惚了。
反复跟助理确认了几遍。
确认后,也不等人到,立马就拉着穆丽蓉和两个儿子出去迎接。
他心情激荡地接到人,还没来得及奉承上几句,拉近拉近关系,就得知贺欢眠又闹出了事。
贺宗平一听到贺欢眠的名字就脑门发胀。
更别提这名字后面,还跟着什么谷梁泽华、钢琴比赛。
这些听着就让人血压飙升的词。
郁承泽观察到他表情有异“怎么了”
这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也不是能瞒得了的事。
贺宗平心思急转,面带苦笑道“小女顽劣,跟谷梁泽华老师起了冲突,也不看自己才学钢琴两年不到,就放话要跟他赛一场。”
郁承泽知道谷梁泽华这人,虽说也知道贺欢眠赢面低,但不妨碍他赞叹声“勇气可嘉。”
他不觉得贺欢眠有什么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直面外界压力,做别人甚至不敢想的事。
贺宗平本来还想大吐番苦水,这女儿有多倔,自己又多么不容易。
郁承泽这话一出,他只能讪讪应是了。
在他们去往大厅的时候,另一人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秦禹白洗了把满是酒气的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正微微出神。
他这是回来了
回到自己最狼狈的时候
狂喜、恼怒、不敢置信
正当种种激烈的情绪冲击着他的时候,两个男人边聊着边走了进来。
“你说贺欢眠是怎么敢的那可是谷梁泽华诶,去年他创作的那首钢琴曲灵魂走私犯,才因八度快速重复音和极高难度的双音交替,被收录在十大最难钢琴曲之一名录里。”
“光是看现场就给我看得一愣一愣的,我都不敢想,怎么会有人敢挑战那个大魔王。”
“那话怎么说来着,无知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也是,听说她在读大学前一直是镇上长大的,估计知道个贝多芬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知道谷梁泽华。”
贺欢眠
他已经好久都没听过这名字了。
秦禹白从遥远的记忆中将她翻找出来。
他只依稀记得她好像很喜欢他,为他砸钱砸资源,费了挺多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