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扶雪就是觉得这些花灯,没有她和陆时寒一起做的那个好看。
沈扶雪拽了拽陆时寒的衣袖。
陆时寒几步不假思索就低下了头,俯身倾听沈扶雪的话。
两人之前早养成了默契,外面的街巷上人来人往,很是喧闹,彼此间说话有时会听不太到。
每每这个时候,陆时寒都会低下头,认真听沈扶雪的话。
沈扶雪仰起脖颈,在陆时寒耳边道“夫君,我觉得这些花灯,都比不上咱们两个一起做的那个花灯,”沈扶雪清浅的呼吸扑在陆时寒耳际。
那花灯的灯面可是她亲手画的,以陆时寒为模板的少年剑客。
沈扶雪说着叹了口气,早知道把那盏花灯带出来好了,她一时给忘了。
不过现在是不能回去取了,沈扶雪只好在这些花灯里面挑了挑,最后她挑中了个兔子灯。
兔子灯是各种花灯里最简单的,而且依着沈扶雪之前的喜好来看,沈扶雪无疑是更喜欢走马灯的。
沈扶雪怎么会突然起意买兔子灯
陆时寒一瞬间便猜到了答案,他想起了小娘子给她绣的那个香囊。
陆时寒付了钱。
沈扶雪提着花灯,忽然有些晕眩。
沈扶雪强撑着没有露出异样,她想,可能是这儿的人太多了,声音太杂了,她才会如此。
沈扶雪道“夫君,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去湖边看看好不好”
“好。”
陆时寒握着沈扶雪的手,避过人群到了湖边。
这座湖风景秀美,湖水也颇深,往日里很多人来此消遣时光。
这会儿子虽然入了夜,但湖边沿路也挂了不少灯,颇是明亮。
湖边的人比街上少了许多,颇是清净。
晚风拂过,那股子晕眩终于散去。
沈扶雪舒了口气。
沈扶雪忽然想起上次她和陆时寒在画舫上住了一晚的事。
沈扶雪兴致勃勃地道“夫君,今晚上我们也在画舫上住一晚,好不好”
旁的陆时寒也便答应了,但小娘子现在的身子实在太弱了,晚上回去还要再喝药呢,如何能在画舫上住一晚。
陆时寒道“不成,浓浓,待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去。”
沈扶雪眉宇间恹恹的“好吧。”
沈扶雪也知道,她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她的身子骨很可能受不住。
沈扶雪的情绪一贯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一会儿,这股子恹恹的情绪便消失了。
沈扶雪提着花灯,缓步往前走。
陆时寒则跟在沈扶雪身侧。
从陆时寒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沈扶雪鸦青的发鬓,还有白皙柔和的半侧脸。
沈扶雪手中的兔子花灯灯光昏昏,照的沈扶雪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倒映了天上的星河。
一股全然纯稚的小女儿情态。
陆时寒侧过脸,他多希望,他的小娘子能永远这样开心无忧地活下去。
沈扶雪不知陆时寒所思所想,她正往前走呢,忽然注意到湖边有一个放河灯的小男孩,似是脚下没站稳,竟然摔进了湖水里。
沈扶雪连忙道“夫君,那边有个小男孩坠湖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沈扶雪话音刚落,那小男孩便跌进了湖水里,湖水泛起了巨大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