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下都已经如此了,他只能尽快完成江南的任务,同时尽可能的抽出更多时间来陪伴沈扶雪。
接下来的几天,沈扶雪一直在屋里养胎,并着喝了一些安胎药,毕竟肚子疼这事儿还没缓解呢。
几天后,王太医就说无碍了,日后只需要隔一日喝一剂安胎药便好了。
最开始几天,沈扶雪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后来她发觉她身上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几乎和没怀孕之前一般无二时,心态就放松了开来,时不时地还会带上下人外出赏景逛街。
紧张着急的人反而变成了陆时寒。
陆时寒每日都皱着眉询问沈扶雪的身子,又让王太医每天都来请平安脉。
陆时寒更是抽出了许久时间陪着沈扶雪,耐心极了。
担心孩子自然是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但陆时寒更担心的是沈扶雪的身子,毕竟沈扶雪之前得过那样重的病。
虽然崔神医说无碍了,但陆时寒哪能真的放下心。
直到后来看到沈扶雪每日都眉开眼笑的,身子也没有一丝不适后,陆时寒悬着的心才放下。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过了一个月,现下已经入了五月。
陆时寒也完成了建宁帝安排的各项任务,且都办的很出色。
建宁帝的来信里充分地表达了他的喜悦。
此间事了,可以回京城了,不过陆时寒和沈扶雪没有第一时间回京城,而是转道去了洛州。
沈扶雪在洛州长大,此番既已回了江南,自是要回洛州看一看,小住几日。
陆时寒自然表示支持,这也是两人离京前就商量好的。
沈扶雪提前给外祖家寄了信。
是以,她和陆时寒到纪府的时候,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两位舅舅和舅母都等在外面。
纪老大人和纪老夫人今年都已经六十余岁,头发花白。
沈扶雪一看见他们,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外祖父、外祖母”
当初她与陆时寒成亲的时候,两位舅舅和舅母都是去了的,待她成亲后才回的洛州。
可外祖父和外祖母却年岁已高,尤其是外祖父有腿疾,近些年一直坐轮椅,完全无法到京城,是以两位老人没去京城参加沈扶雪的婚礼。
沈扶雪打小就在洛州长大,纪老大人和纪老夫人对于沈扶雪而言,是极重要的亲人,沈扶雪一直很想念他们。
纪老大人不方便动,倒是纪老夫人也掉了泪,不过她还是嗔怪道“浓浓你还怀着身孕呢,可不能这样哭,要是哭伤了身子怎么办。”
说起这事,纪家的所有人都很感慨。
当初在纪家弱质纤纤的小女孩儿,如今不仅身子好全了,更是有了身孕,纪家所有的人都欢喜的不行。
尤其是纪老大人和纪老夫人,这些年沈扶雪的身子骨就是他们最大的心病,现如今沈扶雪全然好了,他们也能彻底放下心了。
一旁的两位舅舅也道“浓浓乘了许久的船,她身子又弱,快让她进屋歇歇吧。”
一行人进了正屋。
进到正屋后,陆时寒才依着晚辈之礼向纪家的长辈行礼。
纪家之人早就听闻陆时寒与沈扶雪夫妻感情极好,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沈扶雪这会儿已经止住了泪,像是扭股糖一样地粘着纪老夫人。
陆时寒默默。
小娘子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就是很喜欢粘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