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之前也出过几次宫,虽然都是去外祖家,但在外祖家的日子可真是太好了。
是以,在岁岁的认知里,出宫玩儿等于非常开心,小家伙可不是期待的很。
岁岁一说完,昀儿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沈扶雪怔了一下,要不是岁岁说,她都快要忘了。
还别说,再有三天就到灯会了。
沈扶雪道“还有三天就到了。”
岁岁掰着胖乎乎的手指头数“一、二、三”
数完后,岁岁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喊道“哇,就快了”
之前沈扶雪教过她数数,她明白三是个很小的数字,这说明马上就要到了。
昀儿也期待的很,他虽然自觉是个大孩子了,但他也好想出宫玩儿。
尤其这次还不是去外祖家和那些伴读家,而是去街上,昀儿真的很期待。
瞧着两个孩子都这么期待,陆时寒和沈扶雪自是要满足两个孩子。
待把两个孩子都安置好以后,沈扶雪道“夫君,不如咱们俩给两个孩子做一盏花灯”
既然是灯会,那么自然是要有花灯的。
许久之前,她和陆时寒就曾经做过一盏花灯,那次她画了个少年剑客的灯面,赢得了好多人歆羡的目光。
现在,那盏花灯还保留着呢,只是多年过去了,已经有些破败了。
陆时寒点头“好。”
依旧是陆时寒做花灯的骨架,沈扶雪画灯面。
这些年下来,沈扶雪的画技都没有生疏,她时常会画些画。
可在琢磨画什么灯面的时候,沈扶雪又有些犯难了。
纠结了好半晌,末了,沈扶雪还是鬼使神差地画了那幅少年剑客的灯面。
时间过去了许多年,但那幅画面却还一直鲜明地留在沈扶雪的脑海里。
沈扶雪细致地画好,几乎和之前那次画的一模一样。
这次时间充足,且也有了经验,陆时寒的骨架造的比之前精致了不少。
两者相结合,制作出了一个格外精致又新奇的花灯。
花灯上,少年剑客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手持剑柄,剑光凛凛,仿佛裹挟着冰雪一般。
昏黄的烛火映在灯面上,凛冽的剑气似乎要随着灯笼的旋转而破出灯面一般。
昀儿和岁岁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这盏花灯真的很好看
他们俩个都知道娘亲的画技很好,但甚少看到娘亲这样风格的绘画。
尤其是昀儿,昀儿身为太子,所学极其庞杂,虽然才九岁,但已经懂得很多了。
而且昀儿也看过宫里匠坊造的花灯,种类齐全的很,但他也未见过类似的样式。
昀儿好奇地问“母后,你这是照着谁的模样画的啊”
沈扶雪揉了揉昀儿的小脑袋,“照着你父皇的模样画的啊。”
昀儿惊呆了,在他印象里的父皇,是极其沉稳冷静的皇帝,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从未见过画上这般的父皇。
画上的父皇,简直像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看着昀儿这惊呆的小模样,沈扶雪没忍住捏了捏昀儿的脸。
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沈扶雪的唇角轻轻翘了起来。
昀儿怕是不知道,他的父皇可厉害着呢。
他的父皇,少年时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后来科举中第,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陆时寒的人生,饶是从第三人的口中转述出来,也是极其波澜壮阔的一生。
趁着陆时寒不在,沈扶雪好生细致地给昀儿和岁岁讲了那些过往。
昀儿身为太子,当然知晓一些陆时寒的往事,但却没有这样详细。
听完沈扶雪的讲述后,昀儿的心绪都好似跟着起起伏伏。
他一向知道父皇厉害,但不知道原来父皇有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