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阑,籁声渐寂。
沈扶雪坐在奁台前,她抬手轻抚唇瓣。
许是白日里陆时寒亲的太用力了,她的唇瓣现在还有些肿。
想起白日的画面,沈扶雪的脸不由有些红。
沈扶雪咬唇,以后几天她可不要再见陆时寒了,也不会再上他的当了
沈扶雪吹熄蜡烛,上榻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第三天傍晚,沈扶雪在听到窗柩发出的动静后,照旧打开窗扇取药。
只不过,今日有了些不同,窗台上摆着的除了竹筒外,还有一张纸条。
沈扶雪难免怔了一下。
沈扶雪凝眉,她取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是陆时寒的字迹。
沈扶雪匆匆往下读,原来陆时寒写纸条给她,是问她明日有没有时间,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去一趟书画铺子,再挑些游记给她。
沈扶雪眼睫轻眨。
之前陆时寒给她的挑的游记,她确实读完了。
只不过
陆时寒要是再亲她的话,该怎么办
这实在是太羞人了
沈扶雪凝思半晌,决定还是先不去见陆时寒了。
决定好以后,沈扶雪关上窗扇,取过笔墨开始回陆时寒的信。
理由倒是好寻,正好她身子一直弱,便说她最近身子又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沈扶雪仔细写了理由,又润色了一番,见差不多才搁下笔。
沈扶雪又把纸条折好,连着喝完药的竹筒一起放回了窗台上。
没一会儿,果然传来些窸窣的动静。
沈扶雪打开窗一看,竹筒和纸条全都不见了。
沈扶雪感慨,送药的人武功也太好了,来去全然无踪迹啊。
别院。
陆时寒正在书房里处理卷宗,程周忽然走了进来,他呈上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大人,这是沈姑娘的回信。”
陆时寒搁下笔。
展开纸条,陆时寒看见了熟悉的娟秀又有风骨的字迹。
陆时寒再了解沈扶雪不过,他几乎可以想到沈扶雪坐在书案前回信时的表情。
至于这上面的措辞
虽然很婉转,但还是拒绝了他。
陆时寒唇角微勾,他想起那日小娘子满脸羞涩的模样,这是又羞了,不敢见他了
程周候在一旁,不经意间瞧见了他们大人似是笑了一下。
程周瞪大了眼睛,他们大人可是甚少笑的,也不知这沈姑娘回了些什么,竟把他们大人给逗笑了。
陆时寒把纸条折好“没事了,你下去吧。”
程周拱手“是。”
程周明白,这是不需要回信了,他转身出了书房。
陆时寒却没有继续处理卷宗,而是从书案下的隔层里拿出了一个锦盒。
陆时寒打开锁扣,“咔哒”一声响起。
揭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根束发的缎带,发带是月白色的,上面还绘着精致的花纹,明显是女儿家用的。
陆时寒把纸条也放到锦盒里,重新锁上。
翌日上午,沈扶雪没和给陆时寒的回信里说的一般在家养身子,而是去了姜府。
沈扶雪一早便和姜令仪约好了,今天去姜府看姜令仪新得的狸奴。
说来,这狸奴是姜令仪前几天在回家路上意外碰到的。
姜令仪见小猫可怜,便把小猫捡了回去。
正好沈扶雪也喜欢猫,姜令仪便叫了沈扶雪来她家看看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