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沈扶雪自是不适宜参加小宴了。
沈扶雪不知道沈正甫的心思,她道“好吧,女儿听爹的。”
转眼就到了后日。
纪氏特意打听了陆时寒的口味,整治了一大桌子的菜。
丫鬟们刚摆好膳,陆时寒就到了。
陆时寒并非是空手来的,他还带了些礼品。
纪氏蹙眉“时寒,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又带了礼物过来”
按理合该是他们感谢陆时寒的,这怎么又颠倒了过来。
陆时寒把礼品呈上前“这是晚辈给伯父、伯母带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还望伯父伯母收下。”
陆时寒一举一动都恭谨有礼,纪氏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下。
收下礼物后,纪氏才发现陆时寒的心思有多仔细。
陆时寒给沈正甫带的是沈正甫一向最喜欢的竹叶青酒,而且还是窖藏了许久的,口味极佳。
给她带的则是时下京里最流行的胭脂,恰合她的肤色。
这两样礼物吧,说贵也确实不贵,但也不便宜,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纪氏心里对陆时寒又多一分喜欢。
不仅做官做得好,能力极佳,就连待人接物都这般妥帖,实在是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纪氏连忙照顾陆时寒坐下“来来来,快坐下用膳吧,等会儿菜都凉了,该不好吃了。”
沈正甫叫人把陆时寒带来的酒打开“今天咱们就喝这竹叶青。”
沈正甫此举,很明显也是对陆时寒的满意。
陆时寒道“好,晚辈都听伯父的。”
竹叶青的酒一落入杯中,就散发出满室的酒香。
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沈正甫贪杯,忍不住先喝了一杯,还别说,味道确实极好。
沈正甫存了考察陆时寒的心思,既然是考察,自是要方方面面都俱到。
还有什么能比喝醉酒以后,更方便考察的。
若是陆时寒喝醉了,岂非是他问什么,陆时寒便答什么。
沈正甫给陆时寒倒了碗酒,他今儿且得给陆时寒灌醉了“来,陆大人,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
沈正甫打的主意是先把陆时寒给灌醉,结果他都喝的醉醺醺的了,陆时寒却还没醉,只是脸色有些微红而已。
沈正甫喝的有些多了,这会儿神思已经不太清明了。
而陆时寒却还很清醒,他不着痕迹地顺着沈正甫的喜好与沈正甫聊天。
沈正甫哪里想到,陆时寒是故意挑他喜欢的聊的。
沈正甫越聊,越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真是个极好的,这么合他的脾胃,就连对朝政的见解也有许多地方和他不谋而合。
沈正甫竟然有了种酒逢知己的感觉。
沈正甫不知不觉间就忘了之前要考察陆时寒的事,和陆时寒聊的畅快极了。
两人正喝着酒,外面忽然下起了骤雨。
这雨下的颇大,几乎连成一片雨幕,哗啦啦的声音传来。
沈正甫抬头看了眼雨,他道“来,时寒,咱们接着往下说。”
沈正甫不知何时,已经把对陆时寒的称呼,从陆大人换到了时寒。
两人又喝了半晌,沈正甫再也坚持不住了,他醉醺醺地道“时寒,我先回房休息一会儿。”
沈正甫明显喝的有些太多了,他断断续续地道“时寒,你也喝了不少,让下人扶着你到客房歇会儿,等醒了酒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