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沈扶雪这会儿有些肆无忌惮地看着陆时寒。
从沈扶雪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陆时寒的半侧脸。
陆时寒的眉眼生的极好,鼻梁也格外挺直。
整个人俊秀又清冷,宛如高悬碧江上的寒江月。
沈扶雪忽然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
沈扶雪拿起狼毫笔,在宣纸上细细描绘下来。
沈扶雪的画技很好,不过寥寥几笔便勾勒下了陆时寒的形象,而且栩栩如生。
只不过沈扶雪没料到的是,便是陆时寒再专注,旁边的人时不时地打量他一下,他也是能发现的。
何况沈扶雪压根不是偷偷打量,几乎是在光明正大地偷看。
是以,陆时寒一早便发现了,不过没有拆穿而已。
直到小娘子把画画完,陆时寒才把宣纸抽了出来。
沈扶雪愣了,她还没来得及欣赏呢,夫君怎么就把这画拿过去了
陆时寒细细看了几眼,嗯,小娘子画的果真不错。
沈扶雪索性放下笔,侧过脸去看陆时寒“夫君,怎么样,好看吗”
小娘子这般模样,简直像极了等待表扬的小兔子。
陆时寒捏了捏沈扶雪细白的脸颊“很好。”
陆时寒想,小娘子怕是没有发觉,小娘子也逐渐变的“不知羞”了。
若是从前,小娘子被这般抓包,怕是会害羞的不行,这会儿却光明正大地问他画的好不好看。
嗯,软绵的小兔子也终于成长了些。
只不过,小娘子许是太认真了,手边沾了些墨迹都不知道。
陆时寒起身,拿过帕子浸湿水“把手伸出来。”
沈扶雪“哦”
她都没注意到手上的墨迹。
陆时寒细致地给沈扶雪擦拭她手上的墨迹。
沈扶雪的手细白又娇嫩,指腹泛着淡淡的粉,像是娇嫩的花骨朵一样。
很快,陆时寒便把沈扶雪的手擦干净了。
沈扶雪往书案上望了一眼,原来陆时寒的卷宗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怪不得他会有时间这样陪自己玩儿。
沈扶雪软绵绵地钻到了陆时寒怀里。
陆时寒手里还拿着手帕“浓浓,怎么了”
沈扶雪依赖地靠在陆时寒的肩头,像是只贪睡的小猫。
“没有啊,我就是想抱抱夫君。”
其实是陆时寒最近太忙了,都没什么时间抱着她、陪着她了。
陆时寒的衣服上是用金线绣着的纹样。
沈扶雪靠在陆时寒胸膛上,她抬手沿着陆时寒衣襟上的纹路蔓延。
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她还打定主意说想给陆时寒缝制件衣裳来着。
结果现在陆时寒成了太子了,衣服愈发繁琐华贵,她这个不擅女红的,怕是缝不出来外裳了。
嗯,到时候就给陆时寒缝制些中衣好了。
陆时寒垂眸,就见小娘子靠在他怀里,正玩着他衣襟上的纹路。
真是,玩着衣襟上的纹路也能这么入神。
小娘子就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不过,他倒希望小娘子能永远这么纯稚。
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只是小娘子,从来都无关其他。
所以,不论小娘子有没有孩子,他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小娘子。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作怪的手。
然后咬了咬沈扶雪的指尖“浓浓,别闹了,乖乖的。”
好吧,沈扶雪乖乖地躺到了陆时寒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