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一行人来到洛城后,谢胤陪着一道在河道巡视了几天,那河道太上皇来来回回的看,心里舒心,不过看到码头上绑着的那群人,他脸色难看。
太上皇脸色难看,谢胤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那张脸也可谓是阴郁至极。
做长辈的脸色难看,谢欢宁他们几个手里的动作就没停,从这些人口中层层往上追,准备彻查漕运重新整肃漕运,将漕运收归朝廷,由朝廷来掌控牵制,以免再如洛城这般,惹来不该有的麻烦。
朝廷里有的是能够管好漕运的人,从前没有多加管束,是未曾想到在这一块上,还能有人大做文章。
按理,横阳城盛辞慕盛尔尔兄妹,被处死的卢守义那些连坐的官员应该让这些走水路运输的人有个警醒,却没想他们是真的一点警醒都没有,都到了公然抢占地盘,闹出抢占这样的事情。
死是真该死
不过漕运上下囊括天南海北,码头船只货物船工脚夫,这些都要有所顾忌有所打算。
自有船只运输起,漕运便一直都在,多多少少受朝廷管束,约束一直都有,如今要动他,自然也要动在最硬之处。
谢欢宁和自家相公宋英博就以钦差的身份带着手中的兵马印信一路从洛城走水路南行往江南而去。
漕运最大的一支在江南,掌舵人也在江南,要想管束好漕运,把漕运接到朝廷的手中,自然是擒贼先擒王。
在宋英博和谢欢宁大刺刺的直接前往江南的时候,收到消息的漕运一行掌舵人也没干等着。
他们这些人家里能爬到那个位置,祖祖辈辈都是在漕运混饭吃的,手里都是有着黑白两道两条路,个个手眼通天的很。
洛城的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他们其中有人心太黑导致出了纰漏,在这件事上叫人看出个好歹。
洛城的那个码头,京城的官员还在,没个年上头不把目光放在那儿了,一般他们都不会碰,偏生这一次出了差错。
这吃相太急惹出了麻烦,到现在他们还在想办法擦屁股,想想也是头疼气急的很。
这事情闹大了,千把人在码头给堵的死死不能回,洛城调兵遣将的,到这会也没人真的敢揽这活。
平日里稍稍帮衬那人情往来躲不过,真要细查追究个一二也有话说。
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在这个份上要人说嘴一二,那可真的不是小事。
谁还敢在这个时候张嘴,没人敢应承这件事,谁动谁就是在给自己惹麻烦。
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平,到这个时候,江南上上下下便是衙门里的衙役都不敢大咳嗽一下,就怕火燎到自己的身上,再平白无故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南的官员都躲得远远的,更不用提别处的了,别处的更是躲到了犄角旮旯。
因为一次争抢,一次贪婪,这一回漕运摊上了大事,这些分管漕运各处的一把手二把手如今都在江南,都等着掌舵人给句话。
真要让朝廷收编了,那这以后他们哪里还有活路,他们几代人几辈子捧着的饭碗可不就没了。
乌泱泱的一屋子人,你一嘴我一嘴如今说的痛快,就差把这长厅的屋顶给掀翻了,叽叽喳喳一堆子的话,跟那市集里叫卖的商贩有的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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