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自幼爱静,一直都喜欢来这庄子上住,咱们这不来接人了么,小沈大人也不必先吃萝卜淡操心的,她一个女孩家,住在陌生人处也不好,要不”
“是来接人还是想要把人接走了换银子,这里头的猫腻可有许多的不同,你自己也是有儿有女的,亏心事做多了,你倒不怕有朝一日因果循环的,到时候那孩子娘回来找你”
见这会的叶久洲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一副示弱的模样,那叶家的继室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大的官员还能断他们家后府内院里头的事,那岂不是一双手伸的太长,着实是先吃萝卜淡操心了。
这位嚣张狠了的叶家夫人嘴里话才说完,沈夫人冷哼了一声,一张嘴已然将这对夫妇来此的目的说了个遍,没有一点的含糊,这一番话说完,倒是把才刚站在那儿昂着脖子的叶夫人给闹了个没脸。
她也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会被人戳穿,这个沈夫人,看着面相柔柔弱弱的是个好欺负的样儿,可这人竟然那么有手段。
很显然,这叶棠在她跟前住着的日子,她早把叶棠查的个干净,更是把她们家的事情查了个的干净。
怨不得沈夫人去查,这一住大半个月,叶家一个人都不在这叶棠的跟前,沈夫人也只是稍稍的去问了问,这才知道这叶家的继室在打什么主意呢
她竟然要把叶棠嫁去江南之地,嫁往一个死了三个夫人的鳏夫富商,不为别的,之位那富商一下子能拿出五万两的银子做聘礼。
叶家的这个继室夫人想拿了叶棠的聘礼给叶久洲再买个官,往上头再走两步
就这个这不说做母亲的,做亲爹的也不配。
这一桩事情听得坐在小阁楼中的沈锦欢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着实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
这
如若这件事情是真,那当年的叶棠差一点点不就叫她的继母与父亲框着差点给卖了换银子了。
这之后到底是吃了什么样的苦才能到东宫里头做一个良娣的
这个姑娘
也太苦了些
“买官卖官原就是犯法的事,皇上如今整肃朝阳正需要个人拿来作法,叶大人是怕陛下手里没人拿捏着做例子,上赶着要往前凑啊,可真的是好事”
这话沈夫人自打打听回来之后就没对任何人说过,连沈安都没有提起,她也觉得叶棠是在可怜,不想让她提心吊胆的,只是和自己的丈夫说了两句,让他想想法子帮帮叶棠。
这么个没了娘的可怜孩子,还没长开呢,嫁给一个足矣做她父亲的人做继室,这是要多损的人才能想的出来。
况且,那个男的还是个鳏夫,前后死了好几个妻子,这一回把目光放在叶久洲的身上,原就是看他在京城做京官,更是好拿捏,这才想用银子一下子买断了叶棠。
这样的人家也就那昧了良心的敢答应
呸
当真是丢了脸,这种女人也配活着
沈夫人当真是越想越来气,恨不能直接上手去撕了跟前这个所谓的叶家夫人。
沈安一听这话,只管把目光放在叶久洲这位大人的身上,一句整肃朝堂让叶久洲不禁一抖,一下子尴尬的抿了唇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沈小大人可当真是惯会拿他的要害来戳他的,果真是能到皇帝跟前做了御前侍卫,这胆识气魄与目光,往后前途只会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