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源千穆一口否认,“我定了闹钟。”
“嗯哼,就当是这样吧研究怎么样,有成果了吗”
“有成果还不小”
红发青年立即积极地跟女人介绍前景喜人的进度,可以说,此刻的他眼中亮起了光,浑身散发着二十出头年轻人应有的朝气,多日作息不良的萎靡气色也被驱散,变得精神奕奕。
然而,其后的某一刻,他眸中单纯喜悦的光芒忽然变暗,唇角的弧度也收敛。
前方光照最好的花园里,已经有人占了一个座位,坐在那里等他们过来。
男人今日没做伪装,似是特意以本来面貌现身。
他绚丽的红发与明媚的阳光正相宜,手边放着一杯沏好没多久的红茶,迎面吹来的风送来了搅拌花香的淡淡茶香。
和男人一共只有两次的见面,他面上都带着不变的微笑,不知是否被午后暖光柔化的神色,与红发青年方才和贝尔摩德说笑时的表情十分相似。
现在就只剩下他还能留住笑容,连贝尔摩德也在同一时间无声肃然,搭在红发青年肩头的双手不自禁地用了一瞬的力。
男人也不怎么觉得尴尬。
“别担心,知道你对着我吃不下饭,我说完就走。”
他态度悠然得就像真是心血来潮过来看一看,顺便给一个月没见的弟弟捎句话。
源千穆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一步,方向微偏,这一步上来,即使是身形算不上宽厚的他,也能替贝尔摩德挡住男人投来的视线。
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但既然已经本能地行动了,不知道原因也无所谓。
“你可以说了。”没有变化的生硬语气。
男人挑眉“就算是我,被在意的弟弟频繁冷淡对待,连礼节性客套的机会也不给,也是会失落的。”
“要客套是吧,那行,这位先生,中午好请问,您可以说了吗”
“源。”
“”
“我的名字。”
源千穆微不可见地蹙眉,心中难免又升起不适。
他的姓,是男人的名。
源家是男人留下的血脉分支,在家族姓氏上跟他有关系,并不奇怪。
然而,他仍是瞬间讨厌上了这个无所谓地用了二十三年的姓。
仿佛从自己诞生的那一日起,在尚且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无数岁月里,他就已经被打上这个男人的烙印照样以无视个人意愿的方式。
“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男人既是纵容,也是催促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