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千穆瞥见他的笑容,想法不明地松了手。
“不错,”刚刚恢复呼吸的男人沙哑道,“看来,你比我想的更有精神。”
“暂时死不了,但麻烦你跑一趟,还是谢谢了。”源千穆的神色恢复如初。
“不需要。”指的是最后的道谢。
g直起身,没有管掉到床下的帽子,只看着将两手交叠在身前,换了个舒适些的平躺姿势的红发青年“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出去给你倒热水,再把你需要的药带进来。”
“”
这个态度转变坦荡又微妙,源千穆的神色古怪了一瞬,在当做不知道和委婉试探中犹豫两秒,他干脆舍弃选项,直言不讳“你怎么了,突然想给自己换主人了”
“只论事实,我效忠的对象一直是你。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g道。
源千穆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自己给自己戴上项圈的行为,我无法理解。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g没有立即给出解释。
他还是在光明正大地打量他自己提出一个问题,自己迅速找到满意的答案。
眼前的红发青年,还是那朵溅了血的花。
虽然暂时被腐土掩盖小半躯体,又被杂乱的野草根茎缠绕上来,他融入骨髓的骄傲,由内而发的凌冽,始终未变。
但是这个强大的他,又比玻璃还要脆弱。
源千穆厌烦于自己的虚弱,这对g而言却是颇为重要。
他隐蔽的打量,不显于表的想法,皆被源千穆敏锐地捕获了。
而在红发青年眼神转瞬冷淡,作势要开口之前。
银发男人道“狼不需要一个不需要他的主人。”
源千穆顿了顿。
听懂了这匹桀骜不驯的恶狼的言下之意,他应当气极反笑才对。
那个男人足够强,所以不需要恶狼的保护,而红发青年强,但又没有那么强,所以,他需要他。
源千穆笑了。
不过,不见被轻视的怒气,他似笑非笑“不听话的狼,要来做什么”
g不卑不亢道“我会将您的安危放在最高位,在不会危害到您的身体健康的前提下,完成您的命令。”
“好,看来我还是挺需要你的。”源千穆太久没喝水,嗓子有些干疼,缓慢出口的话音也染上了慵懒的哑意。
“那么,我的第一个命令除非得到我的允许,否则禁止将与我有关的情况向那个男人汇报。g,你能做到么”
红发青年的目光丝毫不掩他的用意g真正效忠的主人是谁,试一试就知道了,当然,他大可以明面糊弄他,私下继续该说什么说什么。
g效忠于谁,糊不糊弄他,源千穆都无所谓,应该说,他打从心底不觉得g能做到,所谓的忠诚和尊重,都是冲着那个男人去的,跟就如局外人般格格不入的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