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林峋问。
索彧看着林峋,道“他父母的葬礼。”
那是前,许言十五岁的时候。
林峋眼神随着索彧的这句话颤动了一下,这句话带来的信息量过大,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你们有交流过”林峋问。
其实前的葬礼,林峋记忆还是非常深刻的。葬礼那几天,他一直都跟在许言身边,索彧确实也去许家吊唁了,但是没待多久就走了,而且就他和许言待在一起的时间里,索彧跟许言甚至没说话。
“葬礼结束,我出来透口气,许言坐在长椅,我过去陪着他坐了一会儿。”索彧道。
索彧说完,林峋的眼神像是激到了一样,他的眉新皱紧,问索彧道“就坐了一会儿,就喜欢了”
“你没好好观察那天的许言。”索彧道。
索彧说完,林峋的目光一滞,倒是将他给说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直陪在许言的身边,他长时间的观察着许言,许言很难受,但是他不说,他甚至连眼泪都没流一滴,他那段时间全力呵护着许言,索彧竟然说他没有好好观察许言。
而实际林峋确实没有好好观察过。他是许言的好朋友,也仅而已了。世界一个会有很多的好朋友,他们能互相抵探到另一个的内心深处,可是那深处的距离有限。而至内心的更深处,只有灵魂相契合的能探知得到。
其实大部分灵魂契合的,是因为两有着相同的遭遇,相同的性格,可以彼感知对方的感知,所以能更深入的交叠。
但索彧和许言的生经历完全不同,甚至说是南辕北辙。
索彧有着很平坦的生,父母和睦,家境优渥,形突出,天资过,在他二十五岁的生里,几乎不知道“坎坷”两个字怎么写。而他也就在他平坦的生路,这么平平无常走着,直到路出现了许言。
他当时是因为葬礼气氛过压抑出去的,原本只简单坐一会儿就回去,但是却看到了坐在长椅的许言。
他认识许言,和林峋是好朋友,两从小一起长大,在那个时候索彧的印象里,许言是个乖巧懂事,漂亮清冷的孩子。他是许家私生子的独子,和林峋的境况不同,所以性格也不太一样。那时候,许言也就是他脑海里一张浮光掠影的影像。
可是在他看到坐在长椅的许言时,这张浮光掠影的影像就像是突然立了起来。
葬礼虽然压抑,但是却并不安静,周都是嘈杂的声。但是出对葬礼的尊,亦或是自己长舌不让听到的八卦心,大家交谈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在这种杂乱的环境中,许言像是安静的置身在另一个空间里。
今天是他父母的葬礼,他父母是突然丧生的,而且因为他父亲身份的特殊,在他父母去世后,他的生就在他父母丧生的那一刻突然艰难了起来。他像是抛在海中的浮萍,浪花可以卷走,船底可以压下,甚至连鱼连鸟都可以随意的决定他的去留。
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未来会如何,但是同时又不怎么在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葬礼西装,原本就白皙的肤色在黑色衣服的映衬下更为白,他身体后靠在椅背,一双桃花眼望着葬礼大厅里摆放着的墓牌。他的眼神渺远却不空洞,即使是在这样巨大的噩耗面前,在葬礼途中,他整个都有着与他龄不相符的稳,现在这种稳依然支撑着他,甚至让他青涩的面孔从侧面看过去,带了些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