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珂竟然还说“等结束之后,尚将军咱们能不能商量个事”
尚初晴道“殿下请说。”
“让我身边这傻子去你们尚家军呆个一年半载,帮我好好调教调教,不出师,别回来了,免得丢人。”
罗云顿时傻了眼,委屈道“殿下”他只是忠心护住而已啊
“自然无妨。”尚初晴答应下来,然后问,“殿下可找到东西了”
“搜出来了,不过能不能让张家伏诛,还得回去好好看看。”
马车一路往张府而去,张达宇没有骑马,而是坐在车上,看着闭目养神的张峰问“爹,那么好的机会,您为什么要放过宁王要是杀了他,就”
“就怎么样,逃出关外,去吃风沙吗”张峰反问着提醒他,“那是亲王,皇子”
为什么,他在给张家寻出路啊,谁能想到刘珂竟是这样难啃的一根骨头,没吃下嘴,反而嘣了牙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今撕破脸了,宁王摆明了不想放过张家,妹妹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东西,又被这么拿走,我们张家岂不是依旧没有活路”
“撕破就撕破吧,只是没想到卢万山还真敢藏东西,呵。”张峰冷笑起来,“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爹都这么时候了,您还提卢万山”
“慌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张峰训斥道。
张达宇被骂了一声,侧了侧脸。
张峰说“卢万山留下了什么,我大概清楚,不过想要动张家,还差了点佐证”
张达宇不解。
“看宁王杀卢万山,翻找证据就知道,他想走伟岸正道,不留污点。”张峰眯起眼睛,眼里带着讽刺,“这样就要铁证如山,心服口服,就是要动咱们张家也必定要有足够的罪名”
闻言张达宇若有所思。
“所以你给我盯紧胡人,让他们赶紧给我把粮运出去,不能再耽搁了。”
“是,爹,我亲自去办,可是我还不是不解。”
“说”
“这粮是卢万山卖给胡人的,根本不经过我们张家之手,就算被宁王发现,倒霉的也是胡人,跟我们张家有什么关系,又何必管这烂摊子,惹上一身腥”
“达宇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唇亡齿寒胡人一旦被抓,你以为他们还会老老实实地将咱们摘出去吗早些年的书信往来,这些都是罪证加上卢万山的偷藏的东西,张家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这个消息让张达宇震惊地看着父亲。
张峰说“帮他们,就是帮咱们自己。”
张达宇久久回不过神来,最终他张了张嘴,艰难道“爹,我一直想问,为什么要卖粮给胡人”
张峰沉沉的一吐气道“谁只想偏安一隅呢咱们祖上可是威风凌凌,名震四方的定远大将军,就这么被遗忘了。雍凉这地方,朝廷既然管不到,那就自成一国多好”
“这这不可能,西陵侯还在。”
“他能活多久几个女流之辈就想支撑起来,可能吗大顺也不会答应。”张峰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错就错在老天爷不帮他,“老朽实在没想到宁王会在这个时候跑到雍凉”
然说一千道一万,目前的形势就是对张家不利。
“等到这个危机解除,宁王动不了张家,那就让张家动他吧。没有粮,流民必乱,除暴安良也是卫军的责任。”
至于在动乱的时候,宁王不小心被流民冲撞而死,那朝廷如何惩治凶手就跟张家无关了。
这场博弈,在刘珂戏耍他之后,就只剩你死我活。
张峰说完慢慢合眼,掩下其中的狠戾。
回到驿馆已是深夜,罗云作为统领负责安全,还得在休息前巡视驿馆,尚家姐妹却是直接回了各自的屋子,只有刘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