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金闻言嘴角一抽,“夫人,这话咱家里说说,千万别在外头嚷嚷。”
尚未雪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你当我傻啊”
“不管怎么样,凌凌身后,依旧有咱尚家,为了他,我得好好守护好北疆,不能给他丢人”尚初晴道。
其余七姐妹重重头。
另一边,随尚家而来的还有云知深,刻正在宫中。
面对大成宫外的飘雪,刘珂给云知深斟酒,淡淡道“他的血就在那台阶上,流了一晚上,人是我亲手杀的。”
“岂不是脏了自的手”
“脏不,是痛快,他咽气的那一刻,我感一身轻松,一切都了断了。”刘珂端起自的酒,望外头纷纷扬扬的大雪,“总之你上辈子的恩怨已经跟我没有半关系,接下来我该为自,为凌凌活。我说过,我和他的结局跟你不一样。”
刘珂挑起自信的一笑。
未看好过的云知深沉默地抿了一口酒,看刘珂得意的表情,苦涩入喉,接突然道“死皮赖脸地非得嫁给凌凌,怎么,现在还没吃嘴吗”
刘珂的笑容顿时僵在原地,一旁服侍的小团子赶紧将头垂下来,呼吸放轻,当做自是空气。
堂堂皇帝,三十年纪还是个黄花小伙子,说去不得笑掉大牙。
刘珂慢慢地放下酒杯,突然哼了一声,“我这是尊重凌凌,想给他最好的,可叔你,想给给不了了吧。”
来啊,伤害啊,他怕过谁
还有什么比佳人已逝,追悔莫及来的戳心窝
云知深抬起头,刘珂抬起下巴,叔侄两个目光一碰,刺啦一声,火花四溅。
云知深仿若不敌,缓缓地闭了闭眼睛,忽然捂胸口咳嗽了两声,幽幽开口道“这样好,我如今心已了,这世上再无牵挂,唉,每每记起前,悔恨不及。正好,这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没多久时间了。”
刘珂听这话,眼皮子猛地一跳,心中一突,只见云知深最后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我一生未娶,没有后人,凌儿既是我的亲传弟子,想必愿意以子之礼相待吧”说这里,云知深笑了笑,“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不像你
为人子,父亲若亡,服丧三年
还大什么婚,洞什么房
刘珂瞬间瞪大了眼睛,仿若天雷一劈,懵逼之中,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云知深,不可思议道“叔儿,我怎么未发现你原来是这么无耻”
“近墨者黑”云知深咳得更加撕心裂肺了,“咳咳咳咳”
“娘的,你悠啊”刘珂吓得连忙站起来,看云知深就跟个易碎瓷器一样,哪儿还有炫耀之意,反而声声关切,“叔,你哪儿不舒服”
“听不舒服,看你碍眼。”再气我试试
刘珂“”你赢了。
今年的除夕大宴,龙椅坐上新帝,一身明黄环绕紫龙之气,俊美无俦,尊贵逼人。
而帝王的身边,并无莺莺燕燕的妃嫔,干干净净的只有一位清俊隽雅的年轻亲王伴驾,身白底绣银纹的蟒袍,北凌王嘴角噙淡淡笑意,神色坦然,镇定自若面对底下刘氏宗亲和各勋爵。
对于帝王下嫁这,并非所有人都反对,至少这些得了圣旨幸存下来的兄弟,却是一件好。
刘珂若是无嗣,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依旧还得让给他,或者他的子孙,是以,一个个看都挺安分,对尚瑾凌和颜悦色不说,甚至还带分讨好。
群臣不敢对这开天辟地的皇家夫夫多打量,但是西北而来的西陵公,带七位孙女甚至是女儿一同走进大殿,却是令人侧目。
女眷中有资格坐在这里的皆是有品级的公主郡主,就是大臣中的一品诰命,如定国公夫人是为宗亲的身份才有一席之地,尚家一下子来了八个,不禁让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