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
脖子上挂着个小锦囊的乌鸦从公寓窗户里飞出去,跌跌撞撞地选了个方向,扑腾着离开。
神谷哲也关上窗户,转头扑到在柔软的大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他的什么事,他只需要吃吃喝喝看看视频,变相达成提前退休的目标。
爽啊,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至于这几天堆下来的公文,一半给琴酒,一半等五号演完再处理,跟他没什么关系。
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了多久,时间的流逝在安静且纯白的房间里变得格外滞缓,如同一滩死水。
自从谈判结束后,这个房间里就鲜少有动静。
除了当天进来一个蒙得严严实实的研究人员把他又是一棒电晕,给他把手铐解开外,也就任由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闭。
说自闭好像也不准确,隔三差五就丢点迷烟进来让他睡上一觉,顺手还把他的生理需求给解决了。
完全没感觉到自己吃了饭但却一点也不饿的诸伏景光笑不出来。
原本脑补和防备的审讯拷打都没发生,诸伏景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注射那所谓的洗脑药但看组织执意交换波本的举措,应该是没有。
甚至说因为时不时的昏迷,他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伤,这与组织一向残暴的手段完全不符。
但偏偏就是待遇太好,诸伏景光才完全不敢放松神经。
组织不可能因为说要交换人质所以给他那么好的待遇,按照常态应该先试试逼问他说出关于公安的信息,把他的价值压榨干净,最后把半死的他送出去这才对。
怎么就直接把他丢着冷暴力了
诸伏景光清醒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原本的怒火压抑在心底,让他的大脑诡异地清晰了起来。
不审讯他,是因为投入的精力与获取的价值不等,他出国十年的空白期不足以让组织耗费精力在他身上。
又或者是精力放在了其他人身上。
诸伏景光直勾勾地看着头顶的黑色屏幕,忍不住用沙哑的嗓音又一次试图召唤组织成员,无论是谁。
当然,无果。
他仿佛被困在一座孤岛,四面都是海,空落落的无着处。
而他所挂念的另一个存在,则是沉在海底,让他无从找起。
狼狈的青年斜靠在床边,面色惨白,他喃喃道“前辈”
“你千万不要出事啊。”
就这时,那扇白色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紧身皮衣、绑着长直小腿麻花辫的美艳女子推门而入。
她大大咧咧地朝诸伏景光打招呼“好久不见,苏格兰,你看起来还是那么俊俏,如果以后有机会来一炮”
“反舌鸟。”诸伏景光猛地绷直身子坐起来,面容警惕,“你不是情报组成员吗”
十年前,诸伏景光在横滨的对接上级就是反舌鸟,她是朗姆的手下,组织忠心耿耿的成员。
反舌鸟笑眯眯地道“十年了,难道还不允许人家全面发展一下么”
她靠在门旁,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要是腿没断的话就起来,该出去了。”
诸伏景光下意识缩回脚“去哪”
“苏格兰哦不,还是叫你诸伏警官好。”反舌鸟嘟囔着,“这样才有刺激感呀”
她的尾音拖得很长,看诸伏景光的模样像是富婆看到小奶狗,两眼放光。
诸伏景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一点也不想知道所谓的刺激感是什么。
“时间已经到了,朗姆大人让我把你送去回去,顺便把波本小帅哥换回来。”反舌鸟转身,“走吧,我开车送你。”
诸伏景光站起来,眉头紧皱“你不怕我对你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