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1(2 / 6)

他父亲早亡,母亲于几个月前病故,后来他就一个人生活,平日两点一线,不是在警队宿舍,就是去禁毒支队训练和执行任务。

这样的生活,既简单又充满危险。

每一次执行任务,他们面临的敌人都不同。

敌人狡猾多端,手段阴狠毒辣,全国每年都有几百名缉毒警察牺牲在前线。

有的因任务而牺牲后,连墓碑上都不能留下字迹,家人也不能去祭拜,对外更不能暴露他们的名字,只怕贩毒者会报复其家人。

钟隶如今无父无母,一个人生活,独惯了,也没有什么值得来往的亲戚,就只有两个朋友,陆俨和薛芃。

陆俨和他同在禁毒支队,而薛芃则是刑技实验室的痕检员。

钟隶总在想,若是有一天为禁毒事业献出生命,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谁在心里祭奠他,又有谁能代他在父母坟前上柱香

钟隶一边想着,一边将车停稳,谁知刚下车,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上来。

钟隶站住脚,下意识生出警惕,却见为首的男人面带微笑,上俩便问“请问,是钟隶钟先生吗是许长寻先生叫我们来的。”

许长寻,这个名字钟隶并不陌生。

这个人在江城叱咤风云多年,多次上过财经新闻,同时也是他们禁毒队的关注对象之一。

江城禁毒多年,至今仍有几名重要毒贩,因为缺少有力证据而逍遥法外。

上头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切莫打草惊蛇。

再往下追查下去,竟然发现这些毒贩和许长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事实上,就在几个月前母亲的病房里,钟隶也见过一次许长寻。

当时许长寻正要离开,和从门口进来的钟隶刚好打了个照面。

钟隶微怔,不过几秒,就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而许长寻似乎比他还要惊讶,看他的眼神也是古怪的。

直到许长寻离开,钟隶走到母亲床边,本想问她,可母亲却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人有些迷糊,嘴里还说着胡话。

她一会儿说“我刚才见着你爸了”,一会儿又说“我有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钟隶听得糊涂,忙着安抚母亲,就没有问起许长寻。

而如今,许长寻的人找了上来。

为首的那个人说,钟隶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

钟隶表面上未动声色,心里却是暗暗吃惊的,只是他吃惊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些人竟然知情。

他是ab型血,而他父亲是o型血,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钟隶静等下文,直到那为首的人忽然来了一句“我们已经做过鉴定,许先生也亲自问过您的母亲,证实您是许先生的儿子。”

自这以后,钟隶的脑子里就是嗡嗡的。

他盯着眼前这群人,没有一句反驳,也没有过激的举动,他就只是皱着眉,消化着这些讯息,直到冷静下来,开始思忖这件事的真实性。

再后来,钟隶想起母亲说的那句话“我刚才见着你爸了。”

这是胡话,也是真话,是母亲被病魔折磨的精神错乱时,无意间透露的真相。

直到那些人准备离开,钟隶终于开了口“什么鉴定都与我无关,这件事我不认,我的父母已经离世,我没有其他家人。”

为首的那人似乎也料到了他不会接受,只说“我们只是把话带给你,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钟隶根本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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