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也挺适合当警察的吗”
“”
是什么让你出现了这种错觉
“我哥哥也是靠推理能力成刑警的。”
看到诸伏景光这热忱的目光,我觉得我真的是满头大汗“我就是个会耍嘴皮子的人,怎么当警察”见诸伏景光还要劝说,我立刻正色道“我们还是去劝服栗田家长做尸检吧,时间不早了。”
也不知道诸伏景光是不急于一时,还是也觉得现在眼前的事情最重要,于是他就不再追着我说警察的事情。老实说,我耳根子很软,经不起别人磨。再加上,我又太擅长自我合理化,说不定磨着磨着,我觉得协助警察办事,也不会耽误自己做研究所工作。
我一定要学会更加坚决地拒绝。
回去之后一定要翻决策类型的书,召唤自己的理性。
回到尸检的问题上来,劝说亲属做尸检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然而,尸检并不是所有家人亲属都愿意进行的。哪怕根据法医学尸体解剖的适用范围来说,非自然死亡也是其中之一。但这种事情是需要家属签字的。
因为尸检最重要的环节是尸体解剖,这对已经失去亲人的家庭来说十分难忍,更别说,要是查不出东西的话,又该如何处理再来,现在亲朋好友都千里迢迢赶过来凭吊,泪也洒了,钱也给了,经也跪坐着听完了。现在说葬礼不举行,首先举行葬礼的人里面也会面临精神压力,会怕悠悠众口。
这细讲起来,对有些人来说觉得很可笑。
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评价和看法而忽视自己的感受
面子和目光难道比真相更重要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是的。
我当然也有多虑的情况。我习惯做最坏的打算,因为这样之后哪怕发生的事情只比想象中的好一点,对我来说也是,得一点,赚一点。
十分钟后,我得到了栗田父母的同意,让他们向警方重新申请法医鉴定,在众人的错愕中,中止葬礼的进行。诸伏景光在旁边全程听我和栗田父母的沟通,末了说了一句“你要是去做传销的话,连警察都会被你忽悠成你的下线”。
我懂这是夸张的说辞,所以笑着说道“传销是违法的吧。”
事实上,我并非完全是用口头劝服,我对栗田父母用言语和动作做心理暗示,他们原本精神就因为情绪而疲惫,再加上我之前还在警察面前帮他们查清栗田优死亡的原因,栗田父母对我的信任感要比警察还要多,有这两点,我再让他们以为是自己想去做尸检,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诸伏景光了。
重申尸检要怎么弄手续就不是我的负责的事情了。我第二天还要做集体治疗,就不留在殡仪馆,而是转坐车回警校。我有时候不喜欢这种孤零零一个人的感觉,但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
像是父母忙。
像是和同学们的学习生活步调不一致。
像是我不喜欢麻烦,掺和在事情里面。
我总是会必须一个人的时候。
这种时候,不管是什么情绪,都必须挨着。
我首先回我的办公室,在周五的时候,就有各班的班长把要参加的人整理到春森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又转到我的桌子上。我打算事前把流程再过一遍,刚坐在椅子上不久,门就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