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昂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敢害姑奶奶,死到临头还嘴硬,你放心,姑奶奶会好好招待你的,姑奶奶研制出好多种毒,正缺个试验品,就勉为其难的让你试试吧。”揣好手机,瞅着一副死到临头还高傲不凡的老男人,乐韵笑得越发欢快,拿走他的背包,提起被丢弃的长刀,一手抓住老男人的一只胳膊,拖着人向扎帐蓬的地方走。
“你竟然敢这般待我,唐门必报此仇。”被人当货物一样拖走,男人气急攻心,破口大骂。
“唐门真有你这种弟子必定会名声扫地,该说的时候不说话,咶噪。”老男人中了软筋散还中气十足,嗓门很响亮,乐韵觉得他鬼叫声太吵,将开山刀丢回空间,也干脆利落的出指戳他的哑穴,让他闭嘴。
男人哑了,眼睛几乎要睁爆。
乐韵像拖死狗似的拖着老男人,沿着自己之前砍出来的路,像逛街似的慢走,男人在树、荆棘之间被拖过,又随着路高低不平而颠波,后背与脸被刮蹭得惨不忍睹。
等将人拖出树从,男子已是面目全非。
老男人样子太血腥,乐韵嫌弃不已,拿出水帮他冲洗脸,找出针,抽取老男人的血和头发密封,再把自己想做实验的药灌他喝下去,再帮他点一遍穴,将老男人扔树底下,自己高高兴兴的去收拾帐蓬上的暗器。
男人因眼睛被水辣烧得睁不开,动作缓了缓,当清脆如银铃般清悦的女子声音响起,他带着霍然舞动着挥砍出的长刀一个侧身,弃下小女孩,奔向树林。
嗖嗖,人蹿动的声音犹如利箭划破空气,疾而急。
冷风呼呼声呼,男人刚蹿进草甸边缘的树丛,漆黑的地方强光一闪,就在曾经被掀翻帐蓬约一米远的地方有手电筒光骤然而亮。
光亮里,一个穿迷彩衣的短发女孩俏生生的立在那儿,手里抓把柴刀,笑容灿烂。
亮光乍现,蹿向树林的男人并没有回首看,避开一株阔叶树往黑暗里钻,而拧着手电筒的女生也没有追,浅笑吟吟“天黑莫入林,我不得不说你选的方位真的不怎么合适。”
执刀入林的男人并没有将小女生的话放心上,疾冲入林,借着微弱的视力朝远处飞掠,他的视力严重受阻碍,仅能区别前方有无大树,再也做不到在黑夜中视物如白昼清晰。
他只能避让树,往往飞掠而过时总是从小树与灌木丛里钻过或者擦身而过,也无可避免的挨荆棘划脸或拉扯到衣服。
男人顾不得那些小问题,急行掠走,然而在掠走大约五六百米远,猛然惊觉四肢软绵绵的,连身躯也酥软无力。
软筋散。
身上的反应让他明白自己中招了,拼着一口气继续冲,只跑得三四步,脚再抬起时像灌了千斤铅重,往前一冲撞上一丛树,竟然被弹得反退一步,小腿肚一阵酸麻,膝弯,软软的栽坐下去。
卟,他曲膝栽下去,落下时刀碰到东西,震得虎口发麻,情不自禁的松开手,也因有刀撑地缓了缓栽坐的速度,他没有扑倒,似佛打坐时般坐地。
没有听到刀落地声,就只有他栽坐下去的声响,他想站起来,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眼眶里的火辣感更是几乎要焚烧瞎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