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敏脸色变幻,最后顾忌着年幼的女儿,她努力克制着汹涌上来的情绪。
林海云见状,就推着女儿的背,让她去书房试着画出那位老前辈的影像画。
林莱听话地走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们夫妻二人。
夏侯敏才不忍耐了“你说,会不会是他”
不等林海云说什么,夏侯敏就砸了砸桌子“这么多年了,他竟还有脸出现还把他那所谓的雄心壮志,延续到无忧身上,实在是,实在是”
她说到最后,却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甚至于她还哽咽起来,眼睛里带了水光。
夏侯敏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此刻却是带了几分脆弱,让本就爱她如命的林海云心疼极了,他连忙上前将妻子拥进怀里,悉心安慰起她了。
另一边,林莱踱步到小书房,对着纸笔犯了难。
倒不是说她不想画出她师父的样子,而是这么多世来,她在画画上面真的没什么长进啊。
这让她画人像,她真下手去画了,最后也只能画出一幅抽象肖像画来。
两盏茶后,安慰好妻子过来的林海云拿着那幅影像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任凭他眼力过人,他也没办法从这幅画中判断出这个人,究竟是不是他那位多年前就销声匿迹的岳父老泰山啊。
可他又没办法对着女儿说,你画画真得不行啊,姑娘。
林莱坐在椅子上,脚都不能够着地呢,她扁扁嘴“我已经尽力了”
林海云忍着笑“知道啦,我们无忧在这一道上未来可期。”
林莱“。”
林莱想生气,可不等她发作,她爹就过来搂着她说“为了激励我们无忧,那幅仇十洲的仙山楼阁图给你赏玩吧,好不好”反正在他看来,能用银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林莱也这么觉得,所以她顿时就快乐了。
林海云也跟着开怀起来,只是想到妻子,他不免叹了口气。
林莱见状就凑过去问道“爹,我娘是想起我外公了吗”
林海云并不意外年幼的女儿想到这一节,到底她自幼就聪慧过人,所以有时候他和她说话时,并不一味地当她是幼童。“可不是。”
林莱对于这些事知道得并不完全,所以趁此机会,她就缠着她爹将这些事讲个清楚。
林海云摸了摸她的头,就和她讲起古来。
夏侯敏的姓氏,其实是从她外公的姓氏,而不是她父亲的姓氏。
她的亲生父亲雷鸣,在二十多年前在江湖中就大名鼎鼎,人称“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