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被从里面打开,林静侧身进去,浴室里灯泡瓦数没外面高,光线有些昏暗。林静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才往前看去,但没看到人,疑惑地转过头,还没看清人就被抱住,紧接着,沉重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林静决定她再也不要相信纪明钧了。
紧接着林静重重地吸了吸鼻子,是通的,再咳嗽两声,没有痰,脑袋也是清明的,没发烧,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只是从床上下来的时候,林静忍不住呲了呲牙,腰酸背痛腿抽筋就是她现在的写照。
男人都是大骗子
林静心里想着,忍着酸痛去浴室洗漱。
早饭还是纪明钧从食堂打回来的,放在保温饭盒里。不过这饭盒的保温效果也就那样,之前天气没那么冷的时候还好,现在气温降下来,基本林静醒的时候里面的包子都已经半热不热了,粥倒是热乎点,反正都是素的,她懒得花时间重新热,将就着吃完早餐。
出门时又碰上宋玉萍,不过今天她没提陈家的事,毕竟好奇心这种东西,是很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散的。
宋玉萍又不像林静刚结婚,她有一双儿女要分散注意力,工作家务两手抓,到晚上就把陈家的事忘到脑后了。
她今天跟林静聊的是孩子,重点在儿子身上,倒不是她偏心,实在是儿子太不省心,用宋玉萍的话来说“他这个年纪的男孩,真是人憎狗嫌”
闺女就强多了,每回考试都年纪前几,在家也很自觉,回来就写作业,写完就洗洗睡了。不像儿子,放学从来找不见人,吃饭要人催,作业要人盯,不闹到九十点钟不睡觉的。
宋玉萍叹气说“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懂事。”
虽然林静现在也带孩子,但目前她还很难和宋玉萍感同身受。因为在孩子们面前,她毕竟有老师的光环在,所以不管孩子们在家怎么调皮,在她面前都会收敛点,而且四五岁的孩子比七八岁的还是好带一些。
林静只好说“说不定过两年就懂事了。”
“两年估计困难,他上初中能懂事我就谢天谢地了。”宋玉萍说着冲林静眨眨眼,“你最近还没消息”
她话题转得太快,林静愣了下才说“还没。”
“没事,你们才刚结婚,晚点要孩子也好。”说着想起陈茹,她跟王营长结婚都两年了,到现在都没消息。就前两天,陈茹还说王营长家里人又写信来催,闹得她过年都不想回了。
可不回怎么行呢,都不回还好说,王营长回她不回,来年准得被婆家人的唾沫喷死,说着说着心情就沮丧起来。
但宋玉萍没跟林静提起陈茹,林静是新婚,问两句还没什么,陈茹结婚却有两年了,提起来总有背后说人的意思。别看宋玉萍八卦,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还是有分寸的。
到了供销社门口,宋玉萍跟林静挥挥手,脚步一拐进去供销社,林静则绕到后面托儿所,开门搞卫生。
因为身上不舒服,林静今天就没带着孩子们做游戏,上午给他们讲了两则小故事,下午则带着他们读古诗。
读的也不是别的,就是她买回来遮挡墙壁脱落的两副古诗中的悯农,这首诗属于小学一年级的必修课,老师基本会让学生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