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宛宁摇了下头,“月钱就不必了,我也想为镇上的百姓做点力所能及之事。”一个月只是辛苦两天罢了,说起来也不算什么。
掌柜忍不住称赞道,“我年长姑娘多年,到底没楚姑娘看得深,真是枉活这些年。”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总想着行侠仗义,锦衣玉食多年,倒是渐渐忘却了年少的意气风发。
楚宛宁淡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掌柜不必自谦。”
济世堂屹立这些年,说到底也救了不少人的性命,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
楚宛宁想了想还是说道,“掌柜,我坐诊济世堂当天,希望对病人有足够的话语权。”
她可不想,抓个药写个药方还要经过掌柜的首肯,这来来回回得流失多少时间
更何况她喜欢掌控一切,也不愿意自己被束缚。
掌柜理解地笑了笑,“自然没问题,病人就交给楚姑娘,我只负责管理济世堂,保证不会干涉姑娘的诊治。”
二者分的清清楚楚,绝不会越界。
楚宛宁满意了,“多谢掌柜体恤。”
估算着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出了内室。
胡大见到楚宛宁,立马走过来,“楚大夫,我爹身上的针什么时候能取下来这密密麻麻的银针,让人瘆得慌。”
楚宛宁轻笑颔首,“我现在为胡老爷子取针。”
胡大松了一口气。
能取了就好,刚才那半个时辰,就好似过了三天三夜一般久远,胡老爷子躺不住,一直在他耳边念叨“他要坐起来”,要是再不把银针取下来,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取完针,胡老爷子嚷嚷道,“好不容易不用喝药了,你们几个臭小子倒好,又把我抓过来吃药,真是烦透了。”
胡大三兄弟面面相觑,眼里闪着相同的无奈。
楚宛宁看着老小孩一般性格的胡老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爷子不爱喝药”
胡老爷子看了她一眼,“苦了吧唧的汤药,谁愿意喝”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楚宛宁,“都怪你,先是把老头子变成一只动也不能动的刺猬,又让老头子喝汤药,你更烦。”
胡大赶紧给楚宛宁道歉,“抱歉楚大夫,我爹他这两年性子越来越胡搅蛮缠了,您千万别介意。”
楚宛宁摇了摇头。
老小孩还挺可爱。
想了想便道,“老爷子,心悸症只能维稳不能根治,饶是我也毫无办法,不过我能让你少受一些苦,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胡老爷子眼睛亮了一下,“我能不能不喝药”
“不能。”
胡老爷子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老头子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原来还是要喝苦了吧唧的汤药。”
楚宛宁好笑,“不是苦了吧唧的汤药,胡老爷子信得过我的话给我点时间,我把汤药研制成药丸,您如果出门还可以携带在身上,方便服用。”
“你没骗我”胡老爷子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要是真都能够随身携带,那他不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不用整天被儿子们拘在家中,烦死了。
楚宛宁道“我从不说慌。”
“行,老头子就信你一回。”
天知道他天天喝苦了吧唧的汤药都要喝吐了。
还不能不喝
得了楚宛宁的保证后,胡老爷子才不再闹腾,答应同儿子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