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安顿住,愣了好几秒钟,反应过来后凶巴巴的道“你你你你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说话”
“不是你一直在拍门吗”穆隽琛嘲讽了句。
“那谁知道你一关门就就就”
“就什么”
阮柚安不想跟他争执这个问题,总觉得怪怪的,抱紧了怀里的花“你没什么想说的”
穆隽琛不冷不热“没有。”
“我有”阮柚安气势汹汹,“我话没说完你跑什么,我捡花怎么招惹你了,你生什么气”
穆隽琛没开口,任由她说。
阮柚安感觉不对劲了,一个人说话也很没劲,但是就这么算了就不甘心,皱眉思索半天,找到了合适的解决办法“你陪我吵架。”
“”
穆隽琛没什么表情的看她。
“你瞅啥”阮柚安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表情很凶,语气中竟然夹杂了一点东北口音的味。
她琢磨着古怪道“你骂我两句,然后我再骂你,不然总感觉我欺负你似的。”
穆隽琛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启唇,平静道“对不起。”
“啊”
“消气了吗”
怎、怎么还带这样的啊
违规
阮柚安人都傻了,整一只愣在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歉道的太突然,就像龙卷风
吵架没有成就感
“你我”女孩子眼睛睁得很圆,像猫瞳,圆圆的,黑宝石,你你我我说了半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穆隽琛在昏暗中看着她,半边身形也陷入微暗的视角中,看不清神色。
“啪”的一声。
房门被阮柚安用力从外面关上了。
她后背抵着门,悄悄松了口气。
太奇怪了。
心跳还跳的很快,阮柚安蹲在地上捂着脸,一度以为自己得了心脏病,看着自己的怀里的花,半天才离开,却没有先回房间,二手先捧着花去了趟楼下
八月五日,星期四,晴。
今天发生了一件震惊人生的大事。
未婚夫竟然一直扮成黑粉潜伏在我的身边。
想起曾经当着他的面训斥他,并且诅咒没有人陪他跳广场舞,我为此十分尴尬和抱歉。
在此再度诚挚的希望待他老后,老奶奶推着他去广场,然后让他看到她和别的老头子一起跳广场舞。
阿门。
日记下方画了一个温柔可亲的笑脸,还有两个q版坐轮椅的小人。
第一个小人扯着自己领口,极为羞涩,旁边的气泡蔓出一句歪歪斜斜的话我要美色诱惑,我不慌。
第二个小人眼泪汪汪的瘪着嘴,委委屈屈的说我再也不敢骗人了。
翌日是个大晴天,五点多钟天还没亮的时候,阮柚安就戴好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的从家里溜出去了,给自己戴上粉色大头盔,骑着小毛驴去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