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他差点以为余宜回不来了,可谁知道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不管怎么说,余宜是白鞍山唯一的活口,梁建眸色晦暗。
“我”余宜动了动唇,脑袋中回想着谢洵那句似笑非笑的话。
“你说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你效忠的主子是安抚你,还是想杀你”
谢洵居然真的就这么放了自己
这太荒唐了,她原本以为谢洵会抓着自己不放,严刑逼供。
如今这话说出来,余宜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是梁建。
但她是死士,死士不能背叛主上
余宜低着头,一阵挣扎,还是开口“是谢洵,谢洵把我送了回来。”
梁建错愕。
余宜实话实说,将完整经过讲了出来。
梁建沉默不语,忽然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先下去吧。”
余宜心中不安,跪在地上“请主上务必信我,属下绝无背叛之心亦没有对谢洵吐露半字”
梁建看着余宜,眼中冷漠。
过了半晌,说“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南山居,僻静幽雅,空荡荡的,没有半点声音。
书房中。
谢洵冷着一张脸翻看军事卷宗,随意靠在那,半垂着薄薄眼皮,压迫感无声。
杨枝花真是左右为难上下不理解。
这不是刚回来吗
咋就毁容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进书房,冒死进谏,指了指自己的脸,挤出一抹笑容来“您真的不需要,叫个大夫吗”
昨个从褚玉居回来,就这样,那一身低气压,谁看谁吓人。
“你很闲吗”谢洵一抬眸,眸光冷的愈发逼人。
那侧脸的痕迹过了一夜完全没有消的趋势,他皮肤又白,倒真合了娇贵,看起来更触目惊心了。
杨枝花觉得自己小命休矣,压根就不敢去看谢洵的脸,努力盯着谢洵身后发呆。
“不不不我不闲,只是咱这事太多了啊,那么多人都在找您。”
“刘夫人让您回徐北侯府呢,说是有重要的事,听说今早那大理寺派人来找你,还有”
谢洵笑了一下,慵懒矜贵,和煦如春风“你让我顶着这张脸去见吗”
声音称的上温柔。
杨枝花眼观鼻鼻观心,就是没胆子去看那张脸“这确实是一个问”
“一个都不见,滚”
杨枝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阴寒打断。
杨枝花吓得立刻滚出去了。
书房中只剩下了谢洵一个人,冷冷瞧了那卷宗几眼,重重扔在了桌面上,往后靠去。
口中铁锈味浓郁,一开口说话都能牵扯到侧脸的伤,他舌尖抵了抵唇角,脸沉的能结冰。
谢洵这么多年受过不少伤,比这种多了去了,几次九死一生险些丧命,唯独没被女人打过脸。
孟棠安是第一个。
好、样、的。
这一巴掌下去,不说疼不疼,总之谢洵是几天见不了人。
连徐北侯府也没回,又不想看见孟棠安那张没心没肺的脸,干脆住在了在外的另一间宅院。
回想到初见时那人可怜兮兮的谦卑模样,谢洵面无表情,嘲弄勾起唇。
不敢放肆就能打到他脸上,以后放肆了岂不是要上房揭瓦
惯得她。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杨枝花刚探出一只脑袋,就对上谢洵半笑不笑的目光,一滴冷汗滴落。
“禁卫军统领求、求见。”
张行身份特殊,出宫不易,谢洵转了转玉扳指“让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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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