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秋胆战心惊,生怕孟棠安惹恼了谢洵,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抬头看到徐北侯只身踏入雨幕,更是吓得魂都没了,匆忙上前“侯爷”
卧房只剩下了孟棠安一个人,她支着下巴,悠闲往窗外看去,瓢泼大雨,看不出什么来,笑着对养生壶说。
“你信不信他会回来”
祁楼已经茶死如灰“你俩就把对方往死里作吧”
这对女儿儿子太叛逆了
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是啥青春期啊
老父亲的养生壶表示很心累。
孟棠安剪掉烛火,褪了外裳,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人又娇又单薄。
卧房中彻底陷入昏暗。
正值夜深人静。
“姑娘,你怎么能让侯爷走呢”
查秋想着刚刚那一幕都觉得吓人,尤其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示弱才是王道啊
孟棠安坐在床榻上,双手环抱着膝盖,眼眸漆黑纯粹,小声“查秋,你能帮我拿点药吗”
“侯爷给姑娘上的药都是顶好的,绝对不会留疤。”
“不是,是止血药。”
“姑娘你怎么了”
直到查秋把药拿回来,孟棠安解释“只是被茶杯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上了药就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查秋叹了口气“小姐有事叫我。”
雨还在下,查秋走出去,瞧见不远处廊檐下的身影,心头一跳。
“她怎么了”
谢洵红衣被淋湿了少许,侧脸棱角分明,在冷夜中透着极致锋利的矜贵,神色看不太清,气场很压人。
查秋想到章暖雁摔茶杯的举止,缓缓道“姑娘不小心被白日摔碎的茶杯划伤”
今夜无月,烛火熄灭,冷雨急急拍打着窗户,发出呼啸的声音。
孟棠安上药有些费劲,一手撩开裤腿,脚踝纤细,有一处出了血的伤。
血都黏在了白色裤腿上,方才借着天色昏暗,外裙遮掩,瞧不出什么来,现在这么看,倒有些触目惊心了。
这伤确实是茶杯迸溅的时候划开的,即使没有,孟棠安也会想办法让它有。
她低头从帕子中拿出那一块茶杯碎片,棱角分明,是查秋收拾的时候,她特意藏起来的一块。
捏起来对着脚踝那道伤比划了一下,然后眼不眨一下的划了下去
“啊啊啊”
祁楼几乎崩溃,鬼哭狼嚎。
“不是,我都没叫,你叫什么”孟棠安很纳闷。
“我的养生招牌被你给砸没了”
“”
孟棠安加深了那道很长的口子,将瓷片收起来,然后开始止血上药,脸上没什么变化。
桃花眼低垂,由于天生体质娇弱,眼泪汪汪的,眼尾泛红。
养生壶属实是不理解这番操作了。
卧房中断断续续的响起女子倒吸凉气的声音,即使极力克制还是会发出一点音节,潦草的试图给自己上药,眉头紧蹙着。
“孟棠安,你真是长本事了”
森寒低沉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起,惊的孟棠安手一抖,按在伤口上,疼的小脸煞白,抬头看去,正和闯进来的人视线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