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到赵川的话,但司老爷还是没有留在衙门里,县令也并没有出言留他,到底是因为官司勾结的紧密,还是眼前的这一伙教民加上洋人让县令脑袋更大,谁也说不清...
赵川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走离开的司民志,对着身后的王五点了点头,后者也是一闪身就溜着边也出了衙门,赵川转身回头继续说道,
“大人这是诉状,所有的内容案情我们都已经写明,当然我们作为教会的代表,对这件案子情况都是私下调查的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我等只是对在清国的教民受到杀害,以及人身安全的威胁表示密切的关注,需要清政府给我一个态度以及对凶手有一个合理的处罚。”
县令听着赵川的话整个脑子都嗡嗡的响,这年轻人的说起话来半白不文,但是却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再加上今天这案子牵扯太大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怎么反驳,这烫手的山芋就算是粘在手上了。现在就看司老爷能不能把这案子在衙门外头按下去了。
“这个本县,接下这个案子了,你们......”
县令本想把赵川他们的人赶出去一部分,但是回想司老爷在外面办事,把这些人放出去可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眼睛一转继续说道,
“这个,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审呢,先让这个,堂下跪着的这几个嫌犯说吧,说一下昨天的情况吧。这个洋大人这里你给解说一下?”
......
这个县令明显就是在拖着审案的速度,而赵川也不着急,只要你接了案子,就算是进了他安排的口袋里面了。真正的斗争还在这公堂之外。
司老爷出了公堂就去了自家在县城里的酒坊,不出片刻从酒坊里面就跑出了数个伙计,有两个去了城西直奔官道跑去的,剩下的多数都是往老李头家里去的。
司老爷想的很清楚,这案子说大那是人命关天的案子,说小这案子就发生在小县城里面,可就因为那墙上的几个字让这案子变成了烧红的铁块,谁粘上都得掉层皮肉下去。可想把这案子变得简单那就让那几个字消失掉。
去老李家的十几个伙计拿着抹布水桶,腰后别着棍棒,带头的还藏了把柴刀。而这一切都看在王小五的眼睛里。
今天这出戏赵川可是早就想好了得,有人想去破坏证据也是他早就料到的,所以在司老爷离开衙门的时候赵川就给出了命令,安排早就安排好了的王小五去抓人。
没错就是抓人,谁破坏证据那谁就是有嫌疑,那么抓出背后指使者就算是抓住了把柄,这个背后的主使不论是谁,最好是那个县令,不是县令是恶霸也没问题。
十几个伙计到了老李头家门口就被四个披着白披风的教民给拦了下来,没悬念一顿推攘几个教民就被打到了墙角里,酒坊的伙计三两步就冲到了屋里,一进屋就看到了那一炕的血,并且炕上海坐了一个人。
炕上的王五看着拿着水桶刷子进来的伙计,二话不说,一顿毒打之后进来的人就都老实了。被打得四个教民叫来了更多的白披风。老李头家门口形成了对峙,但伙计们心中却并无恐惧。自家老爷在滦州是什么?县太爷都要给七分面子的人。本以为进了屋的兄弟已经干完了“活”。
随着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伙计。被串糖葫芦似得绑着挨个走了出来。他们的脖子上海挂着,水桶抹布刷子什么的,刚刚几个挨打的教民马上就煽动起了身边的兄弟把守在门口的酒坊伙计顷刻间按倒在地上抹擦。
“叫特么你打我!”
“揍他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