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司民志出去却并不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是带人去了老李家破坏凶杀现场去了。可没破坏成,被在现场围观的教民给抓了起来。
其中几个为首的教民因为田产纷争跟司志民有过节,还找人写了状子,说今天教会有人给撑腰。要告司志民,就把司志民扭送到了衙门口,结果平日里司民志欺压乡里鱼肉百姓,听说来告司民志还有人撑腰,这一路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百姓群情激愤下乱拳打死了他。您说这么报上去,这事儿跟您还有什么关系?”
赵川一边说县令在一旁一边点头,最后赵川一问,县令一拍大腿大声的说道,
“对呀,这事可不就这么回事吗?司民志死在县衙外面了,外面海海的来了千八百人,我县衙里就七八个衙役,怎么拦得住啊。我刚刚还挨了几下呢。”
赵川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县令,真特么影帝,说入戏就入戏。可弄死司民志并不是赵川的要的最终结果,赵川要的结果是司民志的家产准确的是土地。
赵川把手往身前小桌上一放,几声清脆的响声跟木桌碰撞。然后被他缓缓的推到了县令的面前,那县令脸色一僵。说实在的大清的官现在哪有不贪的,不贪你都对不起给你外放时花出去的钱。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钱都能拿的,有的钱拿了麻烦,有的钱拿了那是要命的啊。
“这个......兄弟你这是何意啊?本县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啊。”
当赵川把手拿开,露出里面黄闪闪的金条,那县令眼睛登时也亮了起来,别什么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试试地方上有个恶霸,你惹不起,还得小心伺候着那是什么情况。眼前这五条十两的金条,那就是近千两银子啊。
“唉,我这是在帮县尊大人啊,司家营姓时间也太久了一点,也该换换人家了,你手上的这些个状子,足够把他们家给抄个底朝天。至于抄家能有多少钱银......啊。
哈哈,那些都是您的事情,我家洋大人只在乎一件事,就是司家的土地,我们洋大人全要了,该多少就多少钱。一分都不会少了衙门的......并且该多少钱,我家洋大人也会拿同样多的一份,孝敬到县尊府上。”
赵川的话说完县令的脸色变了三遍,从白到红,从红到白。抄家啊,抄的还是本县最富的大户,那不跟抢劫一样吗。什么买卖最赚钱,抢钱啊!
可是这家能抄吗?那背后可是完颜宗厚啊,当朝二品大员啊,前面刚说完这事把自己给摘了出去,现在自己就去抄了那完颜宗厚的私产?自己是闲命太长?当朝二品大员那也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敢招惹的吗?
“县尊大人不用在乎那个直隶总督,这事是我们洋大人办的,外面现在闹的样子您也看到了,抄了司家营对您来说绝对赚的盆满钵满,但今天抄家的命令不发,晚上这帮乱民冲进府衙里.......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了。这府衙里面有多少衙役能为你拼命保您性命啊?”
赵川刚刚那献媚的眼神顷刻间就变成了凌厉的目光,给你甜枣你不吃,我就一巴掌抽死你。
“你敢,你敢.......”
县令抬起头对上了赵川的眼神,刹那间县令吓得一个激灵,又看了看桌上的金条,他一咬牙,就把那些金条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
“嗯,这司民志竟然在本县做出如此伤天害理诸事,本县今日必须要还滦州一个朗朗乾坤。”
深吸了一口,县令就起身朝前堂走了过去,可没走两步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那金子太重还是做出这个决定他心里也是发虚的。和自己的性命相比,给崇厚保家,今晚自己的脑袋就得搬家。
两害取其轻。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好,自己没有把柄在完颜崇厚手里。大不了抄完这个家自己就辞官回老家去,赵川没去扶那县令,而是自顾自的翘着二郎腿在那里喝茶。县令自己站了起来,偷偷的看看了赵川好在赵川没有看见自己的样子,起身自己走了出去。
而赵川那才是志得意满,如今滦州铁矿也搞定了,完颜崇厚?自己出狱好像就是完颜崇厚批条子。这才把自己救出来的,唉,自己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