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眼下的泪痣也显得可怜兮兮的。
“我可以自己来吗”他试探着问。
“当然可以。”程松儿把已经沾过水的湿帕子递给他
程青枝接过帕子,手腕上青紫的伤痕露出。
程松儿感觉到一丝不自在,说道“你自己弄弄伤,我去外头转转。”
“嗯。”程青枝的声音微不可查,还带着些如释重负的解脱。
出了房间,程松儿直奔厨房而去,她得看看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还能撑多久。
她掀开米缸,不到一把的小米。
没了。
其他什么都没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要什么什么没有,只有一堆破瓦罐,和院子里蔫的只剩一口气的小白菜。
程松儿欲哭无泪。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他们都得饿死。
她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闲着没事干要去看什么小说,一边任命的烧火做饭。
程松儿父母早亡,被外婆带大的,从小生活在村子里。
看着只有不到一把的小米,她狠狠心,全倒进锅里,又添了一大瓢水开始做饭。
程青枝正小心的用湿帕子擦拭着伤口,不小心碰到皮开肉绽处,秀眉痛得微拧。
透过破烂的纸窗户,他看到厨房的烟囱里炊烟升起。
他眼神犹豫了一下,趴到窗户边看了起来。
他看着程松儿破天荒的在厨房里忙碌,他大惊失色,吓得脚伤也不顾了,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往厨房跑。
“松儿,我、我来吧,这不是女子干的事情。”他苍白的嘴唇哆嗦着,不知是被寒冷的气候冻得,还是吓得。
“你怎么出来了”程松儿看到他没有穿鞋的脚,有些生气。
但看到下一秒程青枝就变得跟鹌鹑似的,她顿了一下,换了温和的语气“你脚上都是伤,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程青枝低垂着头“我的伤不要紧,我还能做事。”
他没有如此娇气,以前被打掉了半条命也照样洗衣做饭,还要帮人下地干活。
他不明白,以前的程松儿都只是冷冰冰的看着他,无论他受的伤有多严重。
怎么这次,他不过是脚上破了一点皮,她就如此紧张。
这不该是她的作风。
她到底又想怎样折磨他
“做什么做,给我老实待着。”程松儿直接拉着他回屋。
程青枝拉着门框,小声的问“我、我就在这坐着,可以吗”
他不敢回屋躺着,让程松儿替他干活,他总觉惴惴不安。
程松儿此刻对他越好,他心中就越煎熬。
就好像头上悬着一把锋利的剑,不知何时就会落在自己头上,让他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行吧。”程松儿给他那了个板凳“你就在这坐着知道吗”
程青枝听话的点点头。